“不是的。”司佑呈痛苦的闭上眼,“……不是这样的。”
当前司佑呈悔意值上升至50。
“我被你们抛弃,之后又被裴止抛弃,我是不是特别不识好歹,我现在其实不应该活着,我就应该死在那场爆炸里。”
“小鸢。”司佑呈哑着声音,“我们希望你活着,我们都拿你当弟弟看的。”
“我不需要。”司鸢淡漠的望着司佑呈,“把我推出去送死的哥哥,我不需要。”
当前司佑呈悔意值上升至51。
感觉再说就过犹不及了,司鸢下了逐客令,“出去。”
“小鸢……”
“出去!”司鸢喊了这一声后,又开始闷闷的咳嗽起来。
他不止有伤在身,心脏病也不好,司佑呈不敢再刺激他,只能先顺着他说,“好好,我先出去,你不要激动,深呼吸。”
司佑呈带上门的瞬间,司鸢脸上憎恨又冷漠的表情慢慢收了回去,他闭上眼躺在床上,觉得有些累。
乔治带回很多东西,都是司鸢要吃的,但实际他并没有吃多少,每样都只吃了一口就说饱了不吃了,剩下的全是乔治帮他解决的。
吃完以后他就盖好被子睡觉了。
只是他睡的不太熟,总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直接把他背脊吹得发毛,司鸢慢慢睁开眼。
他以为是窗户没关紧。
只是视线清晰时,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司鸢顿时尖叫出声,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痛感。
这一喊也把黑影吓了一跳,紧接着病房灯开了,黑影把司鸢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着,“没事了,别害怕,是我。”
是你才可怕好吗?
司鸢猛地将人推开,眼神惊恐,“你,你怎么来了。”
这人自然是匆匆开了飞行舰最快速度赶回来的裴止,他甚至连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衣角还沾着虫族的血,身上带着外面的冷气。
他已经熬了很久没睡觉,双目涌出些许血丝,下巴也生出许多青色的胡茬,他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完全看不出裴止裴上将的风姿。
他低着头,目光死死盯住司鸢,似乎要确认他的确还活着。
同一天被三个人用这种眼神盯,司鸢:……
“你怎么……”裴止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隐隐软了下来,“你的伤还好吗?”
司鸢语气刻薄,“你觉得呢?要不往你身上戳一剑试试?”
“当时我以为你已经……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初他严密排查过海盗那架飞行舰,确认过不可能有人有生还的可能。但即便如此,他也在茫茫宇宙中找了很久,直到现在也没停下。
“怎么?我活着让你失望了?”
“不,我很高兴。”
面对他如此真诚的目光,司鸢却并不买账,“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实在不用来我这浪费时间,这就请回吧,你的阮池应该也被吓得不轻呢。”
裴止略微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反驳他,“我很担心你,一定要来看看才好,你的伤是司泽做的吗?”
“我的伤是谁做的,我还有没有活着,这都跟你没关系,懂了吗裴上将,我们离婚了,你记得吗?我像流浪狗一样被你抛弃了,后来你不也没救我吗?是觉得我死了更好吧?死了就没人烦你了,对吗?”
“当时为了保你的命,我不得不那么说,否则他一定会伤害你。”
司鸢冷冷盯住他,“你以为我现在活着,是因为你吗?”
他漠然转过头去,呆愣愣的望着空气中虚浮的某个点,“你们一个个来我这里,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罢了。”
裴止说,“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你当然对不起我,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遭遇这些。”
当前裴止悔意值升至47。
“你现在跟阮池结婚了吗?没有我阻碍你们,你们一定过得很好很幸福吧?”
“没有。”这个身经百战的帝国上将语气露出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我没有跟他结婚。”
“现在看到我好端端的活着,松了口气吧?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司鸢说,“你们尽可以去结婚,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什么,裴止,就当我以前眼瞎了,现在我也算是丢了条命,以后不会再犯贱的缠着你了。”
又说了几句,确认裴止的悔意值不会再增加后,他如法炮制的把人赶出了病房。
彼时天已经将将亮了,乔治一晚上没睡好,他还是不放心司鸢,准备去看一眼,于是赶去了医院。
此时医院人很少,一个高大的男人迎面朝他走来,他身后还跟了两个士兵。
男人气场很强,乔治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只是他急着看司鸢,于是也并没有过多注意。
两人在狭窄的走廊里擦肩而过,忽然男人站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盯着乔治的耳朵看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