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么……
盯着镜子里那张稍显虚弱但无疑很漂亮细嫩的脸蛋,冷晴还是感觉像在做梦。
虽然已经从格列夫人口中得到了一部分解释,可她仍对一切抱有怀疑。
会不会我仍然在现代,这里只是欧洲某个乡下地方。
会不会我距离希茨菲尔庄园并不远,庄园里的人也都依然活着。
会不会格列夫人只是在逗她玩。
会不会……
镜子里的少女露出苦笑,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的是。
我在想什么呢?
连性别转换这种事情都发生了,穿越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低落的情绪过后,她对着镜子不断审视这具身体。
她对自己的新身体抱有某种好奇,但更多是敬畏,就连脱下衣服、或者触碰某些位置的事都不敢做。
伸手摸了摸眼罩,左眼好像没那么疼了。
它是怎么受伤的呢。
忽的,眼前一闪,她仿佛又看到了一只金色的眼球。
带着神经和血管,清新的,鲜活的,躺在手掌心里和她对视。
总不可能是……
微微蹙眉,冷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
应该不太可能。
她又在眼罩上按了按,尝试着活动左边的眼睛,能感觉到眼球在刺痛中来回旋转。
能被自己控制,听自己的话。
她长舒了口气。
果然。
那种想法太魔幻了。
放下心来,她小心翼翼的褪去长裙和袜子,只穿着类似现代睡裙的内衣躺下,裹上薄被,闭眼整理今天的一切。
她又想到了格列夫人。
夫人提到的邪祟到底是什么?
斋月是什么意思,“七天”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第七天是邪祟事件的高发期?
她说现在是1983年,所以我是和希茨菲尔庄园一起穿越回了过去吗。
还有那种逻辑推理能力……
她真的只是个殡葬师?
为什么她面对我这种死者复活的情况完全不害怕呢。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甚至下定决心,等明天和格列夫人商量好她接下来要怎么过日子之后,就要第一时间前往那“废弃的庄园”去看一眼。
她知道有些现实已经无法改变。
但她还是和多数人一样,要亲眼看过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