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可能曾是个男孩……”
冷晴吓的勺子都掉了。
“但是这不太可能。”
她看到格列夫人低下头去。
“一个‘异常点’就足够了……不可能有第二个,这应该只是我的错觉……”
呼。
冷晴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
“‘异常点’是什么。”
她半眯着右眼看向格列夫人。心里隐约有一种感觉,这个所谓的‘异常点’可能涉及到她的死而复生。
“这栋房子的位置在黒木市的最边缘。”
格列夫人静静说道。
“我不知道在你生前的时代人们是否安居乐业,但在现在,1983年的今天,即使是城市这样的大型聚居地仍然会有邪祟诡异。”
“邪祟……诡异?”
没记错的话,她曾在格里曼医生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词汇。
“一切异于常识的现象都可以被归类到邪祟诡异里去。区别在于有些无害,这种可以用‘异常点’称呼……但有些则极度危险,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夺走人们的性命。”
“比如?”
冷晴微微瞪眼。
“我的复活……算里面吗?”
“现在的问题是。”格列夫人嘴角微翘,“你无法证明你是墓穴的主人。”
“什么?”
“你无法证明你是艾苏恩-希茨菲尔,你无法证明你是墓碑上铭刻的那个死于四十年前的人。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既没有相片,也没有信函,更没有日记手记,那坟墓边上也没有你的雕像。我将你挖出来的时候你的皮肤光滑细嫩,毛发、衣着都完好无损,身上甚至不带土腥味,这种情况下即使你对别人说你是死者复活,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吗。”
“就算是我,我也可以认为你是一个贪玩的富家小姐,和同伴玩恶作剧把自己封在墓穴里,那些人可能因为某种意外丢弃你离开了……直到我将你挖出来为止。”
“……”冷晴被惊呆了。
好像还确实是这么回事。
“当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似乎被少女震惊中的可爱表情所逗乐,格列夫人嘴角的弧度再次扩大。
“昨天刚下过雨,周边没有别的脚印……我相信你就是艾苏恩-希茨菲尔,那个被诅咒的家族的最后成员。”
“被诅咒……”
“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眼见她有继续追问的意图,格列夫人走过来拿走了桌板。
她也吃的差不多了,连那杯水都喝的精光。
“但是——”
冷晴还想追问。
“艾苏恩-希茨菲尔。”
她打断她。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来自哪里。”
“如果你想好好活着,不想突然在某天夜里被未知的恐怖杀死吞噬,那么你最好牢记以下几点。”
她的语气在此时显得格外严厉。
“第一,今天是斋月的最后一天,今天一整天都是安全的,但从明天开始,你要小心第七天的黑夜。那是邪祟事件的高发期。”
“第二,在你周围,或是你的身体上发现任何异于常识的现象,不要试图自己解决,请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第三,克制过度旺盛的好奇心。有时候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保持沉默也没什么不好。”
冷晴愣愣的看着她,似乎有些被吓到了。
“好好休息。”
格列夫人放缓语气。
“明天我们来商讨一下,你要以何种方式在这里生活。”
做完这些告诫,她收拾了东西关上房门,咔哒一声给房门上锁。
奇怪的家伙。
冷晴抽抽嘴角。
格列夫人给她的感觉有些复杂,按理来说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应该对她抱有最大限度的警惕才对,但从对方做出那番类似“演绎法”的推理将她的过去扒的差不多精光开始,她突然就变得亲切起来了。
一个有精密逻辑思维的人不可能是个疯子。
尤其是最后的那番告诫,打算对她不利的话也没必要编排这类说辞。
本想入睡,但她刚睡过两次,其中一次还是“长觉”,实在没什么困意,现代人的习惯更是让她起床寻找洗漱的地方。
她在墙角发现一个叠在椅子上的铜盆,里面是清水,盆的上方是一面椭圆镜子。
不知道边上的那些刷子是不是用来清洁口腔的,她只简单用水抹了把脸,小心翼翼避开了眼罩覆盖的区域,然后用手指凑合着刮了刮牙齿,含了些水漱口吐掉。
她还注意到水盆的右边是一个白瓷砖搭建的房间,从隐约飘来的怪异熏香判断,里面怕是方便的地方。
有完善的下水道系统。
头顶上挂着的是电灯没错,肯定进入了电气时代。
我这样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