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给了徐骁。
“陛下加号我为骑都尉,还在朝臣面前多次提及我的名字,更将我与卫青、霍去病相比,陛下恩宠如此厚重,徐骁真是万死难报陛下知遇之恩!”
徐宗文双手捧着诏书,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让传诏的都不知如何是好?
“东海距离建康千里之遥,中贵人一路奔波劳苦,这是下官一点心意,请中贵人笑纳。”徐宗文暗中从沈玉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香囊递给华齐。
华齐一脸笑容的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口子往里面瞥了一眼,又掂了掂分量,十分满意的夸了徐宗文一句:“骑都尉还真是个妙人,陛下圣明烛照,当真是没有看错人。”
香囊里是沈玉从李演的太守府搜出来的珠宝美玉,这些东西可比黄金值钱,华齐一个宦官,哪里收受过这么厚重的礼?
这也是徐宗文结交建康权贵的一个开始,一旦北伐结束,将领们除了镇守要冲的刺史们,剩余的一定会被召回建康重新任职。
别看华齐只是一个中黄门,却是皇帝近臣,当今皇帝又是晋室迁居江左以来唯一一个握有实权的皇帝,能够多少掌握一下他的动向,对于徐宗文只有益没有弊!
“徐骁日后若有机遇回到建康,一定前去拜访中贵人。”徐宗文十分诚恳真切的说道。
华齐眼皮眨了眨:“华齐不过是刑余之人,骑都尉如此看重,当真是华齐的福气!”
徐宗文紧接着说道:“中贵人切莫自谦,徐骁在外为国征战,是替陛下效力,中贵人在宫内服侍陛下也是尽忠尽责,更是功不可没!”
“骑都尉说的好,说得好!”
华齐在宫里十几年,服侍了哀皇帝、海西公、今上三位皇帝,经历了不知多少王公显贵,上至王谢门阀士族,下到寒门下品,从未有一个人真正把宦官当做人,他们都从不拿正眼看宦官,更有甚者还十分鄙视的蔑称他们为阉宦,阉竖!
但是眼前的徐骁不同,他出身次等士族,且年少有为,屡立战功,又简在帝心,今年还不到弱冠之年,这样的年轻翘楚,后起之秀,却对宦官没有丝毫的轻视!
反之,还以礼相待,似乎有结交之意,如此的待人接物非常难得!
华齐的郯城之行收获颇丰,他带着一队台军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返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