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晃晃刺刀的步枪就从三个方向向张明山藏身处包抄了过去。
此刻张明山已经转到了旁边准备安安静静看热闹了。
鬼子冲到预定地点,只见一个人缩成一团爬在地上,鬼子兵用刺刀一挑,咦?怎么放了个用杂草塞成的空衣服包啊?人呢?鬼子生气地把衣服包随手挑飞了。怎么又觉得稍微挂上了点什么呢?不对啊,难道有问题?
这个“聪明”的猜对了正确答案的鬼子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轰”地一声,他连同他旁边的三个鬼子都炸飞了出去。炸倒了四个,颤巍巍的只爬起来了一个。这颗用作诡雷的手榴弹炸出了三死一伤的好成绩。
剩下三个鬼子猫着腰,小心的向后退去,他们找不到袭击他们的人,又不敢再向前搜索,就打算从原路返回。
“宾勾!”侧面又打过来一枪,又准确的报销了一个。枪声响后,一个身影从草丛中跃起,向后飞奔了几丈远,藏到几棵大树后面去了。
突突突!突突突!碉堡上的机枪对着那几棵树足足打了好一阵子,树叶被打落,像雪花一样在空中纷纷扬扬飞落。最后,两棵碗口粗的大树,不堪蹂躏,哗啦一声一起倒了下来,机枪这才停止。
“宾勾!”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声,唯一完好的那只鬼子的头颅又被一枪爆开,只剩下那个浑身满脸满脑袋都是伤的鬼子在瑟瑟发抖。碉堡上的机枪对着刚被打倒的几棵树左边两丈远,张明山的新阻击位又“突突”的打了一梭子子弹。不过他们好象也明白了,张明山早已不在那里了,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几下就停了下来。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的状态,只留下佝偻着腰的那个鬼子伤兵,在山坡上抖的很厉害。他扫视着周围的草丛,每一株树木,似乎那颗会掀开他脑袋的子弹会从这些阴暗的角落里随时就会射出来……只要一枪……
“妈妈啊!”鬼子伤兵终于承受不了寂静所带来的压力,狂叫一声,把手里的枪往空中一扔,瘸着腿,连蹦带跳的向后面的碉堡跑了过去。
“扑通!”鬼子伤兵跑的太急,栽了个跟头,借着山坡的坡度,他抱着伤腿哀嚎着滚了下去。“嗵!”一块大石头热情地接待了他那颗戴着破烂布帽子的脑袋。立即,满世界都清静了下来。
林雨瑞和四个战士在附近的隐蔽处看着前面的情况,虽然战斗很激烈,她却没怎么害怕,相反还有点兴奋。这个时候她听到那个有着游飞腔调的战士说:“张明山,好样的!四颗子弹一颗手榴弹就报销了七个鬼子,还吓死了一个。我看,要给这小子一门大炮,他能把这里的鬼子全包圆喽。”
林雨瑞吃了一惊,问:“你们不是说真的吧?让那个张明山一个人打仗,没一个帮忙的,靠他一个人,能打下来这个十方镇吗?”
“嘻嘻嘻”几个战士很小声地笑了起来。
十方镇里,这时冲出来一队足有三十多个鬼子,踏着整齐的步子,从对峙的三组碉堡中走了出来。
林雨瑞不禁脱口而出:“这下糟了!这么多鬼子,张明山怎么打啊!你们快去帮帮他呀。”
“嘿嘿嘿!”一个战士不但趴着没动,还很开心地笑了起来。林雨瑞气坏了,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自己的战友在前边孤军奋战,你还能笑得出来?”
“嘿嘿嘿”那个战士继续笑,“林小姐,你忘了,前边不是还有烈风的那么多人吗?”
“哼!反正你没去,还在这里笑。”林雨瑞说。
“哦?那么,我也去凑个热闹?王烈那小子能答应我吗?”
林雨瑞听他说得越来越不好听!就扭头对他仔细地打量了起来。看他中等个子,目光炯炯有神,可说话怎么就这么痞,这么狂?林雨瑞有点鄙视这个人。突然,有关游飞的记忆蜂拥而至,相貌、声音、品性……与眼前这个人如此的相象、吻合。
“啊!你不就是……就是游飞吗?”林雨瑞惊讶地问到。
“我又没说我不是!”游飞又嘿嘿地笑了两声,目光直视前方。很奇怪,林雨瑞对这个人的鄙视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前面地战斗又要打响了。三十多个鬼子过了碉堡后就散了开来。他们平端着枪,向前搜索的同时,对附近的草丛树林不时的还放上几枪。鬼子就这样渐渐地走近了。
林雨瑞想要说什么,游飞已经把她的头按了下去,他自己也趴的很低。林雨瑞又想起第一次见游飞时的情景,当时被游飞按了个嘴啃泥,救了她一命,她当时还很生气呢。
鬼子继续接近……
突然,远远近近二十多处火力点一起开始了射击,“呯呯呯”的枪声异常密集的响了起来。前进中地鬼子齐齐卧倒在地。烈风队员们每人两枪以后,立即后撤,等鬼子小心的抬起身子再向前挪动的时候,象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射击过的烈风队员都撤走了,没影了。
领队的鬼子军曹正想向前继续搜索,赫然发现有几乎一半的自己的士兵倒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军曹低吼了句“巴嘎”就改了主意,让剩下的人立刻往回撤。
鬼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