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第二天依旧早醒,浑身被折腾得酸软无力。
谢怀琛倒是精神奕奕,嘴角含笑,温柔宠溺地注视着她。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仿佛只容得下她一人。
这让沈鸢恃宠生娇地甩了一个幽怨责备的眼神过去。
心想这要真是我夫君,我准让他一个月不准碰我。
可惜现在自己只是一个玩物。
沈鸢怀疑这男人会不会是打心眼里不爱惜她,才这么索求无度。
这倒是冤枉谢怀琛了。他单纯就是前几次太享受,沈鸢又太配合。导致他情难自已。
谢怀琛知道昨晚把她欺负狠了,这会儿说话不自觉地特别温柔:“青荷,你继续睡会儿吧。膳食会给你备好放在桌上,我现在得走了。”
每次他要走的时候,沈鸢都有种焦急不安的感觉。就总怕他会不再回来,把她丢弃遗忘在这个鬼地方。
这次也一样,沈鸢挣扎着想起身。
谢怀琛将她按回床榻,神色关切:“你再休息会儿。”
沈鸢拽住他的手,一脸依依不舍:“砚之,你能不能下次早点来,不要等到七天后,好吗?”
她的目光中细看还能察觉出一丝恐惧不安。
谢怀琛其实也舍不得。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变化。
第一次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他是毫不犹豫的。可不知何时开始,会有几分意犹未尽,然后到现在已经开始不舍离开。
这女人真成了他的青楼相好。
他虽说过剩下的一个月会好好考虑青荷的事。
可每次面对这样的青荷,他都狠不下心。
再这样放纵自己的内心,等到回京的那天,不管青荷愿不愿意,自己恐怕都难以放手。
这次他突然想试试,就等七天再来见她,自己会不会犯了相思。
于是谢怀琛移开闪烁的目光,声音有点冷“青荷,我七天后来带你出去过鬼节。”
沈鸢有点失落,可她看得出这男人定然又在顾忌什么。
行吧,只要七天后你带我出去就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走。
她仍旧挣扎着起身,扯着被子遮住裸露的身子。谢怀琛无奈地揽着她。
沈鸢靠在他怀里主动和他亲吻了一会儿。大早上的,谢怀琛被她逼得努力克制自己。
最后沈鸢被他强行推开。
“别闹了!”谢怀琛看着她的眼神像盯住猎物的狼,咬牙切齿的声音含着几分无奈。
沈鸢身上的锦被早已滑落,白皙肌肤上的印记让他回想起昨夜的旖旎。
谢怀琛赶紧移开目光,深吸一口气。
沈鸢扯着他的衣袖,流转的眸光勾得人心神荡漾,还声音委屈地说:“砚之,我会好想你的。你也要想着我。”
谢怀琛不得不将她强行按回床上,扯过被子往她身上一裹。
赶紧转身离开了。真要命!
沈鸢看着他匆忙的背影,低笑了几声。
然后累得闭上眼睛继续睡。
谢怀琛同顾瑾修一起离开的时候,看到顾瑾修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开什么玩笑。
还没等顾瑾修开口,他直接问正事:“柳寻芳怎么样了。”
顾瑾修长叹一口气,笑得吊儿郎当:“唉。你这个正人君子是认真在逛青楼。而我这个纨绔是去青楼认真地办正事啊。”
谢怀琛嘴角抽了抽:“我不逛青楼,这事不也得你去办。”
顾瑾修被这话噎住。
谢怀琛原本就不会去青楼。这事涉及到青楼,八成都得他来打探。
“说说什么情况吧。”谢怀琛催促道。
他们能拿到的证据就那么多了,要摁死冯牧之还不够。
温氏母女有用最好,没用就只能等以后再慢慢对付三皇子谢怀璟的人。
顾瑾修颇有深意地笑道:“她性子可比想象中要烈得多。”
他开始讲起柳寻芳的事。
昨晚他叫醒柳寻芳之后,柳寻芳以为他是冯牧之的人,一睁眼就开始咒骂他。
要不是提前把她给捆起来了,她八成要冲扑过来跟他同归于尽。
顾瑾修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清楚他是要帮她对付冯牧之的。
柳寻芳见他迟迟不动手杀自己,也明白过来他不是冯牧之的人。
顾瑾修见她总算听得进去话了,才严肃地同她讲:“柳姑娘,你若是想见你娘,或者想将冯牧之绳之以法,
我都可以帮你。但你若不想冒险,我也不会勉强你。今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柳寻芳一听这话想都没想就吼道:“我要见我娘。”
她甚至没有管对方是不是真有办法和胆量去对付冯牧之,毕竟她早就走投无路,报仇无门。
她自顾自的哭诉:“我在四个月前奶娘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没想到我娘还活着,还以身侍仇快二十年。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