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岑莫名其妙被凶了一嗓子,整个人无辜极了,抬手指了指自己,“你骂我?”
下面的一行人看他这副呆样好笑,那公子身后的狗腿子蹿出来叫嚣,“我家主子不骂你骂谁?还不快滚!”
鹤岑也来气了,“人家老板光明正大开门做生意,谁都能来,我们点的东西还没吃完呢,凭什么让我们走!”
“我就不走!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你家主人是人,我们难道不是?”
“什么爷不爷的,长得人五人六,披上人皮不干人事,耍你大爷的威风呢!”
他一张小嘴叭叭能骂,坐在后面的三人微微一笑,面上显然都是一派纵容之色。
鹤岑才不忍着,他身后可有这么几个大佬撑腰,窝囊气是一点都不会受的,吃的好好地凭什么赶人?哪来的王八羔子这么不讲道理?
白紫府内大概是没有人这么硬气的跟白家人叫板过,这位白家的少爷还是第一次碰上鹤岑这么难搞的硬茬儿,当下也不废话,招了招手,就让身后的打手去抓鹤岑。
身后一连出来两个金丹修士,刚举着兵器朝鹤岑飞过来,鹤岑身上的法器就直接全给挡了回去。
小剑灵站在那脚步都没移动半分,冷冰冰地看着下面十几号人。
瞧那两个金丹修士被弹飞出去之后,脸带笑意,一脸不屑,“就这???”
语气有够气人,在他后面的君朝三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白家的公子也看出他身上有防御类法宝了,直接招呼身后的打手一起上。
鹤岑撇撇嘴,“师尊!有人欺负我!”
说完扭头就躲君朝背后去了,他旁边坐着的闻卿头都没回,威压一瞬间压下来,砸的那群冲过来的金丹修士在地上动弹不得。
每人身下都一个凹陷,这酒肆本来就没什么加固措施,让闻卿这一震怒,直接坍塌,房梁掉下去的时候,落了那白家公子一身的灰,整个人狼狈不堪极了。
闻卿那身恐怖的威压都还没散去,周遭一片痛呼的声音,酒肆老板躲在角落里安静当一个死人,藏得比那白家公子好多了。
一下子把七八个金丹期修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公子就是再傻,这会儿也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了,来不及整理身上的脏污就赶紧行礼,“不知哪位前辈到访,晚辈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还请高抬贵手。”
“家父是这白紫府内白家的嫡亲子弟,如今元婴期的白化真人,前辈要是肯赏脸,不妨到我白府一叙,我们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招待各位。”
他这般低声下气求和,已经很是给面子了,但闻卿几人压根不搭理。
“说完了?”
“说完了就滚!”
闻卿那鬼修大佬身上的恐怖气势还没收回来,那白家公子眼见不好,麻溜的跑了,连手下都不愿意管。
他一个金丹初期的小辈,家中就能给配七八个金丹中后期的修士当保镖打手,可见这白家在白紫府内的势力不容小觑。
这种传统的世家大族,家底雄厚,修炼资源也积累的足够,对本家弟子更是大方,就是没想到这帮少爷好的不学,恃强凌弱倒是一把好手。
虽说早就该习惯修真世界的弱肉强食,但鹤岑还是见不得这么气人的东西在眼前蹦跶。
酒肆毁了,那老板损失惨重,君朝递给他一块上品灵石,又给了两张隐息符,“带你女儿出城去吧,另寻一个落脚之处,莫要再被人盯上了。”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那酒肆老板感激涕零的跪下给君朝等人磕了几个头,便赶紧收拾行囊逃命去了。
一块上品灵石足够他们父女吃穿不愁一辈子,离了这白紫府,后半生也不用太操心。
鹤岑看了看桌面上的餐食,已经落了灰,吃也没心情了,顿时小脸垮了下来,君朝好笑的捏捏他气鼓鼓的腮帮子,“不气不气,我们换一家。”
“青梅饮我给你收着呢,味道还不错,你先喝着。”
鹤岑接过竹筒来喝了两口,面上还是有点气不过,“这白家子弟好生嚣张,看来白紫府内这个白家还真是一手遮天。”
“得亏是我们拳头硬,这要是别的普通修士,今日不死也得被扒掉一层皮了。”
“欧阳茵茵要是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两个臭虫准没好事,你们可有其他消息?”
闻卿温声道,“不急。”
“最近城中气氛低迷,恐怕白家背后的秘密不少,我们探一探再说。”
“那女人身边有我的傀儡盯着,你大可放心,她只是想来求药,不会节外生枝的,你安心玩你的。”
鹤岑抬眸,“真的?那我可信你了。”
闻卿没说话,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
此地失踪的散修过多,白家肯定知道内情,说不定此事就和他们有关呢。
一月之后就是三年一度的芙蓉大会,白家子弟培育的赤月芙蓉花可是修真界的宝贝,功效强大,对金丹期破境的修士犹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