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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她偏头,躲开他的吻

深夜。

骤雨初歇。

裴砚忱将汗津津的姑娘搂进怀里。

他不去看她眼底冰冷的抗拒,抚着那截尚还低低颤栗着的细软腰肢过分地往怀里按,滚烫长指轻轻拭去她眼尾的泪痕,薄唇压着她微红肿的唇,温柔缱绻地吻着。

姜映晚排斥极了这种亲密。

恢复一些力气后,她偏头,躲开他的吻。

他也不恼,不再强迫着吻她唇。

蜻蜓点水的啄吻顺势落在她细白的颈上。

姜映晚避开视线,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躺去里面睡觉,他却重重一按她侧腰,不准她离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软枕下摸出一个什么东西,扶着她脑袋,动作熟稔却也轻柔地戴在了她发间。

这样的场景,曾经有过一次。

所以哪怕没看到那是什么,姜映晚也能猜出几分。

她压住不耐,抬手去拔。

但指尖还未碰上簪子,就被他半路压下手腕按在床褥上。

“明日一早,我回京城。”他忽然说了句。

姜映晚动作顿住,转眸看过去。

裴砚忱视线定格在那支簪子上,似乎是想在她没摘下之前,多看几眼这支鎏金发簪戴在她身上的样子。

注意到她看过来的视线,他回眸看过来,薄唇轻勾着,问她:

“年底将至,晚晚想回去吗?”

姜映晚并未回答。

他们彼此,都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裴砚忱没强迫她说,只轻柔抚着她眉眼,哄小孩那样,缓声说:

“祖母身子不好,又逢年底,府中会有些忙,我要过几天才能来陪你,季弘与季白都会留下,想要什么,直接吩咐他们。”

姜映晚没什么想要的,别院中本就什么都不缺,经过他这几日不间断地持续往别院中添东西,现在更是什么都不缺。

就说外面那些铺子,凡是街上有的,这座别院中,一应都有。

裴砚忱说完,轻捏了捏她后颈。

低眸看着她,话音一转,向她提要求:

“晚晚,再喊声夫君,可好?”

姜映晚闭着眼,装作睡着。

根本未理会。

裴砚忱眼底微涩,晕出几分自嘲。

他没再提第二遍,臂弯收紧,新的一年来临前,最后抱了她一次。

第二天姜映晚再醒来时,身边床榻的位置已空。

她偏头瞥了一眼,脸上看不出情绪。

只唯独,绷得快要断裂的神经终于迎来喘息空间,松缓几分。

裴砚忱不在,她不必再度秒如年地一夜一夜熬那些她根本无招架之力的房事,也不必再日日心惊胆战的喝避子药,就连做梦都唯恐被他识破,被迫怀上孩子。

……

没了裴砚忱在别院中,无需日日担心晚上如何度过,日子好像一瞬间变得快了起来。

府中的侍卫日日打着十二分精神,生怕在裴砚忱下了明令后再让他们主母跑了。

他们守得严,在一次次逃跑失败之后、没有下一步切实的出逃计划前,姜映晚也没有闲心再实施无谓的出逃。

而且近来她总觉得身子疲累得很,不知是房事太多,还是她接连快一个月闷在房间中甚少出门的缘故,总是精神萎顿,打不起什么精神。

一转眼,四天过去。

在所有人团圆欢庆的新年喜庆中,别院也迎来了新年。

院中的下人忙活着贴福字、挂春联、放爆竹。

平时安静得几乎没有人气的别院,在这一天,也难得迎合着外面的喜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不断。

春兰兴高采烈地喊着姜映晚出去,小厨房做了很多的糕点和菜品,还温了酒,院中里里外外更是挂满了精致的红灯笼,甚是好看,年味十足。

想让她一道出去转转走走,顺道也散散心。

姜映晚身子疲累,懒得动。

只让春兰送了温酒过来,独自坐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外面萦着新年气象的爆竹和迎着微风摇曳的灯笼。

小厨房温的酒并不是很烈。

只是姜映晚酒量不好,酒液入腹,从喉咙到胃,一路都觉得火辣辣的。

窗子开着,凛冽的冷风灌进来,许是酒的缘故,迎面吹着冷风,她头一次没有觉出那种刺骨的冷。

姜映晚独自一人在窗前待到了天黑。

眼眶酸涩发胀,自小到大那些无忧无虑的画画走马观花般一遍遍在眼前徘徊。

每‘看见’一次,心口针扎般的疼痛,就好像更深一分。

春兰送来的那壶温酒,被姜映晚喝了七七八八。

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是醉酒,还是吹了太久的冷风。

她忍着突如其来的一阵想吐的反胃冲动,缓了缓这阵眩晕,连晚膳都没用,很快便上了床榻。

酒劲儿涌上来,刺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