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诡异地摔倒在地上。
南音看到温北离身上一闪而过的蓝光,默默走到一旁坐下。
“秦小姐,没事吧。”
刘云深去扶她,秦浅起初不让他扶,哼哼唧唧地要温北离。
温北离敛眉不语,脸色越来越黑,秦浅才放弃。
起身后,立即指着她的鼻子道,“是不是你做的?我早就知道,你们蛊师,会是什么好人。”
“北离,真的是她。下山后,车子毫无征兆就坏了,她突然从树林钻出,把佛珠抢走了,还弄伤我的手。刚刚又用妖法不让我靠近你!”
秦浅盯着她的目光,闪过狠毒,最后变为了可怜委屈。
南音勾起唇角,没有说话,眸色闪过阴鸷,吓得秦浅退后了几步。
“北离,她威胁我!”
闻言,温北离抬眸,看向她,“为什么要伤害浅浅?”
南音不答。
她的东西,他不要,也没有权利送给别人。
而且佛珠是现阶段,能保护他的东西。
所以,去学校之前,她先找秦浅,把佛珠拿了回来。
但手,不是她掰的。
“北离,你别生气,小心身子。我想南小姐一定误会我了,我不是想抢你的道观,但是道观那块地是最适合用来建种子库的地方。我出国数年,就是为了这件事。南小姐,这是关乎我国物种存亡的大事,条件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但你不能抢北离给我的东西……”
南音喉头像是梗了一根鱼刺,道观周围,是一片荒地。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一切不过是秦浅的借口。
温北离沉默半晌,阴沉沉地盯着她,命令道:“和浅浅道歉。”
南音心一冷,问都不问,就认为是她做的吗?
“南音,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说谎、任性而已,”温北离满是失望的口吻,“你师父,连敢作敢当这样的道理都没有教你吗?”
“没有。”南音心口堵得厉害,懒得废话,反正她解释了,在他眼里也是狡辩。
“北离,算了。南小姐毕竟没什么人管教,品行败坏,也情有可原。”
温北离眉间异色,扶额不说话。
南音心底发寒,被他默认的态度狠狠一刺。
几步上前,快速道:“秦小姐,佛珠是我的。你脏,不配,我不给,所以拿回来。至于你的手,是我弄的?”
秦浅那张善解人意的皮差点没披住,咬牙道:“北离从他手上脱给我的,没想到是南小姐的东西。若是早告诉我,你何必抢。我手娇嫩,比不得南小姐,你那天那么紧紧抓我,医生说差点断了……”
语气越来越委屈,好似南音真的把她怎么了一样。
南音勾起唇角,抓过那只手,狠狠一掰。
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南音这才松手,淡淡道:“对不起。”
“南音!你这个贱人,你敢伤我?”
南音眼神一厉,“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无人教养。鸡鸣狗盗,杀人放火,都是情有可原。”
秦浅趴在温北离身上哭了起来。
温北离皱着眉头,仿佛一身洁癖不存在,柔声哄她。
最后让保镖进来,带她去医院。
温北离保证会给她一个交代后,才哭哭啼啼去医院。
走前,不忘介绍她带来的人。
是秦浅外公大弟子,胡诌。
“北离,你要用也该找我外公那样有真本事的,别被江湖骗子假把式糊弄了。”
胡诌进来后,满脸不屑。对南音之前的判断,全盘否定。
“简直一派胡言,这都是江湖假把式爱说的托词。贵地分明是风水物被扰,应该立即更换。”
南音发现这人是挺能胡诌的。
三玄斋风水是有问题,但问题又不出在风水之上。
看了一眼温北离,南音收回目光,爱咋咋。
温北离揉着额角,很累的样子,语气越发阴沉,对着刘云深道:“我只要结果。”
刘云深只能带着胡诌去看,毕竟计云阳他不敢得罪。
屋内,只剩下两人。
“地,我是不会给的,你让秦浅死了这条心。”
良久,回答南音的只有一道沉重的呼吸声。
走近,才看清温北离的脸色,惨白得可怕。
“头疼吗?”
南音眉头紧皱,心尖上尖锐地疼了一下,急忙拿出佛珠,戴回他手上。
皮肤相触,传来一阵冷意。他的身体,怎么这么凉?
“这回,收好了。”
硬声强调,话尾却一软,流露出一丝心疼。
说完,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南音烫似的往回一缩。
“别动,”男人声音低声制止。
说着,圈住了她的腰,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揉进怀里。
“就这样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