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受伤。他从草丛里爬起来,脸色惨白的捂着肋骨,黑发散乱在脸侧,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慌乱。
“我的魔杖被它撞飞了!”他对着我喊。
没有魔杖的巫师大概就像是没有符咒的道士,路过的小妖都能上去咬一口。
“什么——趴下!”我尖叫了一声,他再次卧倒,一只尖利的螯爪从他头顶划过,背后的树被拦腰斩断。
我抽出了扇子。闪电再次在我的指尖凝聚,然而在它成型之前,刻骨的疼痛再次袭来。我低低叫出声,那些电光消散无形。我目瞪口呆望着空空荡荡的扇面,有一种天要亡我的绝望感。
“魔杖在那里!”他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不远处的石头滩跑去。
“躲开!!!”我再次声嘶力竭的尖叫。
他朝下一扑,蜘蛛的口器越过了他,一口咬在他前面的石头上。乱石飞屑中,我看到一抹白色的光被惯性甩到了我的方向,我一把接住它——魔杖!
再次击空的蜘蛛发出暴怒的咆哮,它高高举起刀锋一样弯曲锋利的爪钩,朝着地上的黑色人形扎了下去!与此同时,我握着魔杖,对蜘蛛念出了我所知道的杀伤力最大的咒语——
“——阿瓦达索命!”
.
.
就在刚刚,蜘蛛留下了半只断裂的螯爪,疯狂的划动着它剩下的七条完好的腿逃跑了。
我和男孩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面面相觑。
“你……”
“你——”
我们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再次。
他哈哈大笑起来,我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你的魔杖。”我把魔杖递过去,骨白色的木质在我半透明的指间反射着月光。
他没有接,只是带着饶有趣味的笑看着我,“刚刚你做的出乎我的预料,你居然用了不可饶恕咒,而且还是最厉害的一个。”
“还好啦,我的天分一直不错……谁知道我的扇子突然罢工,蜘蛛朝你扑过去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我摸摸项链上的封印石,刚刚它烫的像一块烙铁,像是对我的警示——警示我不该插手这个人类的生死,不该在这陌生的时空留下过多羁绊。
“……我不是在夸你。”
“那是什么?难道是感谢?啊没关系,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你这个白痴!”他忍无可忍,严厉的盯着我,“你为什么不把不可饶恕咒当成邪恶的东西?你就那么用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不知道巫师们把不可饶恕咒称作黑魔法吗?!”
“要我说,这只能说明巫师的心灵太脆弱了。”我试图辩解,“打架难道不就是刀刀致命吗,只要没有躲开,哪怕是小刀割在喉咙上也会死亡,相比而言,死咒造成的伤害对于有些生物——比如刚刚的蜘蛛——还比不上一把火的杀伤力呢。你看,刚刚我的咒语只打断了它的半条腿,而它还有七条半呢——”
他看起来被我的言论吓住了,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
“难道是因为用了你的魔杖念这个咒语?会给你造成麻烦吗?”我有点心虚,毕竟书本上说使用死咒会被惩罚。
狂热的喜悦开始蔓延在他的脸上,他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虽然从我的手心穿了过去,而他毫不在意,只是继续带着赞叹的狂热盯着我。
我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退了一步,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低头掩饰的咳了几声,再抬头,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优雅公子哥儿。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汤姆.里德尔,霍格沃茨府斯莱特林学院的主席。”他朝我优雅的行礼。
我磕磕巴巴的回礼,“你好,里德尔先生,我叫棘霓,呃,按我的语言,是荆棘和彩虹的意思。”
他脸上的笑深化了,我突然想起他之前已经得知了我的名字,不过我也知道了他的,那么就是扯平了。
“你很特别,你的魔力,你的观念,你比我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适合战斗,”他低声的说着,“假如你愿意跟随我……”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本来就是跟着你的。”
“不是这个意义的跟随,”他在我耳边开口,磁性的声音宛如耳语,“你愿意成为我的跟随者,和我共享……”
一声凄厉的鸣叫打断了他的话语,我转头看,被我们遗忘许久的那只夜骐已经不动了,之前的战斗显然波动到了它,它脖子的骨骼被飞溅的尖锐石头划开了深深的裂口,刚刚就是它临死前的最后一声鸣叫。
“太可怜了。”我朝夜骐尸体走过去,“她还没有生下宝宝呢。”
身后的里德尔惊讶的挑起眉头,“你能看到它?”
“是啊,”我把手放在夜骐隆起的肚子上,“我以前当然有看到过死亡……等等!她肚子里的宝宝还在动!”
.
他用撕裂咒毫不客气的撕开了母夜骐的肚皮,然后从骨架和骨架之间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