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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为了革命,冲啊!”

士兵们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勇猛的往前冲去。

“一连长!一连长!”先锋营王营长跑上来,跪倒在一连长的面前,抱着他喊叫着。“救护员!救护员!”

这时,战场上硝烟﹑尘烟逐步散去,那些坚固的碉堡群在炮火的猛烈轰击下,仍然完好无损的耸立在那里,一个个黑呲呲的如吃人魔鬼,吐着血红的舌头。

冲在前面的一连,在敌人碉堡群里轻﹑重机枪的猛烈扫射下,被密集的子弹打的摇摇晃晃,就像被镰刀割掉的麦穗一样成片的訇然倒下。

很多人被重机枪子弹直接打中了头部,脑颅炸开,鲜红的浆液在硝烟中喷放。胸部中枪的勇士,瞬间鲜血染红了衣襟,一个个在硝烟中悲壮的闭上了眼睛。那些腹部中枪﹑肢体中枪的士兵们,在硝烟中倒地曲卷,痛苦的**。

跟在一连后面的二连,也接连有人中枪。

二连长戚传功看到敌人射出的密集子弹,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火网拦在前面,心中大惊。再看敌人的碉堡群根本没有被摧毁,即刻挥动着手臂大喊:“趴下!趴下!”

紧跟在二连后面的三连长丁阐明,听到戚传功的喊叫,也挥动着手臂喊:“卧倒!卧倒!”

二连﹑三连的士兵全部卧倒在地。

等担架队把一连长抬走,先锋营王营长红着眼喊:“弟兄们,冲啊!”

冲锋的队伍变得稀稀拉拉,王营长回头一看,二连﹑三连的士兵全都趴倒在地上,气的他挥舞着驳壳枪大骂到:“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冲锋!冲锋!”

王营长举枪向着天空连开几枪,怒发冲冠的喊道:“再他娘的不起来冲锋,老子就要开枪毙人了!”

二连﹑三连的士兵,看见他们的连长没有发话,仍然倒卧着没有动。

王营长火了,大骂道:“二连长﹑三连长,你们他娘的在干什么?趴在哪里装死狗啊?都给老子起来,指挥你们的队伍冲锋!”

“营长,敌人的火力太猛,同志们伤亡太大,不能再冲锋了!”戚传功趴在地上大声喊。

“你他娘的敢违抗命令!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王营长用枪指着戚传功吼。

这时,敌人碉堡里的重机枪对着这边射来,在王营长前面的十几个一连士兵,瞬间中弹倒下。

戚传功一看形势危急,爬起来像山豹一样猛冲上去,一下子把王营长扑倒在地。

跟在王营长身边的通讯员﹑司号员被重机枪子弹打中,一个头部中枪,半个脑瓜被重机枪子弹打爆了;一个胸部连中三枪,连声都没吭就倒在了地上。

“营长,不能再这么打了,弟兄们伤亡太大了!”戚传功按住王营长喊。

“你他娘的松开老子!胆小鬼!怕死鬼!老子要一枪嘣了你!”王营长趴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喊。

戚传功二十六七岁,高个头,面色黝黑,一身强健的肌肉,穿在身上的军装仿佛包裹不住他的身体一般,使肌肉凸显出来。一看就是一个练家。他是戚继光的嫡传后人,一身祖传的好功夫。此时,他把身材魁梧的络腮胡子王营长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营长,你骂我戚传功什么都可以,就是枪毙我都行,但这仗真的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你看一连已经伤亡过半,再这么打下去,咱们全营就全搁在这了!”

“胆小鬼!怕死鬼!老子从广东打到这,哪一仗不是硬拼﹑硬冲打下来的?”

“营长,现在情况不同了!咱们以前遇到的碉堡都是用糯米浆砌成的,小山炮一轰,就全炸掉了。可你看这些碉堡,小山炮轰了那么长时间,仍然纹丝不动,完好无损,火力一点没减!弟兄们就这么硬往上冲,那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这是把弟兄们送上人家的砧板,随意让人剁砍啊!”戚传功急切的劝道。

王营长狮吼着:“懦夫,懦夫!要革命就会有牺牲,怕死就别参加国民革命军!”

“营长,我知道你是北伐英雄,打仗从不含糊!可打仗不能光靠勇猛﹑死拼,要善战﹑奇战﹑巧战!同志们的命是革命的本钱,不能随便的糟蹋啊?”戚传功心疼的说。

“好你个戚传功,你敢动摇军心,违抗军令,老子现在就毙了你!你松开我!”王营长趴在戚传功身下拼命的挣扎。

三连长丁阐明和戚传功是黄埔军校的同学,他个子不高,身材消瘦,但很精炼。因为他是广东人,脸上的颧骨特别突出,眼睛凹陷,所以黄埔同学都昵称他丁**。他匍匐爬上来说:“营长,老戚说的没错,咱们要马上撤兵!”

“丁阐明,你小子一路打过来都英勇顽强,从不怕死,老子敬佩你!今天是怎么了?狗熊了?快起来,带着你的队伍给老子冲锋!”王营长拼命的抬头喊。

丁阐明趴在那里嬉笑着说:“营长,老戚说的有道理,你听他的没错,干嘛那么固执?”

“你——好你个小兔崽子,你也敢戏弄老子?小心老子连你一块毙了!”王营长怒不可遏。“戚传功,你不但自己贪生怕死,还鼓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