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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骂爽了

等宋砚洗完碗回来,就看见江清月端着盆哼着小曲出去洗漱。

再回到自己的铺位一看,原本光秃秃的凉席上面竟然铺了厚厚的一床褥子和床单。

宋砚怔怔地看了一瞬,随即脱鞋躺了上去,慢慢阖上了眼。

心底同时也跳出来一个怪异的念头——希望这一次,他没有赌输。

第二天。

大概是因为终于睡到了床,江清月破天荒地没有和朝阳同起。

等她慢悠悠地醒来,伸着懒腰下了床的时候,宋砚已经收拾好摆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了。

江清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要出去啊?”

宋砚没有看她,只嗯了一声,“我等下要出去一趟,柴火和水我都已经弄回来了。”

江清月吃了一惊,跑回厨房一看,水缸果然是满的,灶台一侧果然也堆着劈好的柴。

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你等一下。”

说完,便飞快地把昨天买回来的肉包在锅里简单地热了一下,用油纸包了两个递了过去。

“早饭你带着路上吃吧,中午你回不回来?要不要给你留饭?”

宋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回来。”

江清月见他今天并未着长衫,而是一身利落的短打,心想这男人一大早神神秘秘地去哪呢?

不过也只是刚起了个念头,很快,江清月便想到两人约定的互不干涉,立马没了探究的兴致。

他不在也好,正好今天上午可以开始着手做香胰子了。

吃完早饭,江清月便把昨天买回来的猪板油切成小块,加入清水大火先焯一遍水,然后才继续加水熬煮。

这样熬出来的猪油清澈透明,而且气味更香。

没多久,宋冬梅便被满院的香味给勾来了。

“三嫂,咱们今天是不是要做香胰子了?”

江清月笑着嗯了一声,“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着锅,我来弄碱水。”

宋冬梅哦了一声,站在锅台前,一边看着锅一边看着江清月手上的动作。

只见她先是把从炉膛里掏出来的草木灰用细筛子先筛了一遍,然后加水浸泡,最后再用纱布一遍遍过滤。

宋冬梅看得一头雾水,“三嫂,你弄那水干什么?”

江清月一边弄一边解释,“这个过滤的水是做香胰子必不可少的东西,过滤好就这么静置半天才好用。”

宋冬梅似懂非懂,“我看会了,我来弄吧,你来看锅。”

江清月嗯了一声,把弄过滤草木灰的活计交给了宋冬梅。

两个人忙了一上午,把买回来的猪板油都熬了出来,又过滤了一大桶草木灰水。

正准备开始褪鸡毛准备午饭,突然就听见隔壁传来了叫骂声。

江清月诧异地看了一眼宋冬梅,“这是骂谁呢?”

宋冬梅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早上我出来的时候,二嫂就在那絮絮叨叨的抱怨,说娘偷偷贴补你和三哥,所以昨天偷摸过来吃饺子。”

“今天你这院里都是肉香,估计她又犯病了,以为这买肉的钱都是娘偷偷贴补的。”

江清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原来是骂我。”

宋冬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娘不让我还嘴,说让她骂两句过瘾就算了,还说以后都不让我过来你这边吃饭了。”

江清月捏了把汗,反问道,“以你对她的了解,不还嘴有用吗?”

“当然没用了,你不知道,二嫂她那个人就是嘴巴贱,你越是不做声她越是觉得你好欺负,就越没完没了。”

江清月放下手里的活计,“有道理。”

说着,便带着宋冬梅一块扒上了墙头。

宋冬梅先打头阵,“二嫂,你骂谁呢?有完没完了?”

刘秀娥被吓了一跳,一抬头,这才看见墙头上的两个人。

同时掐起了腰,“你管得着吗?我骂的是那天天哄了老娘钱买肉吃的馋鬼婆娘,你心虚个什么劲?”

江清月听后嗤笑一声,“刘秀娥,我买肉的钱哪里来的全村人都一清二楚,你青口白牙说是老娘给了就是了?”

宋冬梅冷哼一声,“就是!老娘昨天给钱的时候大哥二哥都在呢,买回来的药你们也看到了。”

刘秀娥淬了一口,“要是老娘没出钱,你昨天能那么好心喊老娘去吃饺子?就算不是哄骗老娘得来的,那钱也是老三不是你的。”

江清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我的另说,反正不是你的,我男人抄书挣来的银子,我想花就花,想买肉吃就买肉吃,我想孝敬老娘就孝敬老娘,关你屁事!”

“连我男人挣的银子怎么花你都要惦记,我看你就是病得不轻,合着我没请你吃肉你心里不舒坦呗!可惜了,我买的肉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你心里不爽也只能憋着!”

刘秀娥委屈地嗷嗷叫,“娘,你看她!不就是买了点肉嘛,臭显摆!”

江清月继续补刀,“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