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尘以前就取笑过,孟南柯不去算命可惜了,料事如神,半点不差。
如何知道?
自然是因为,那本好书是他有意安排的!
原本想借此见虞修一面,提醒他燕亭君身弱,并非虞韵的良配。
北疆的愣头小子还在为她拼命挣军功,他总得为临渊争取一二。
谁知虞修懂了他的意思,求了书,却没有退掉与燕家的联姻。
这才有了后来,临渊为了娶到所爱,不顾一切布局谋夺。
孟南柯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说下去。
“临渊,你和小宁音之间误会重重,不妨再多来一场误会,先促成良缘。
我有一棵草,刚好克制你体内的元阳,能让你更顺利接纳还阳菇的药性。
用过之后,身体似落下隐疾。
如此,无论是找小宁音治病,还是还俗娶她做隐疾挡箭牌,都有的放矢。”
懂了!!!
凤玄尘恍然大悟!
彻底懂了!
孟南柯说得太对了,他怎么没想到呢?
这主意简直不要太好!
韵儿不是介意自己嫁过人,配不上他吗?
那么他变成一个有隐疾的残王,般配了吧?
“草呢?现在就给我!”
“瞧你那猴急样儿,现在知道慌了,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所有人偷偷干了。
还好你运气好,没出什么大岔子,否则有你好受的!”
凤玄策拿出解药放到孟南柯鼻尖,解掉他身上的软骨香药性。
气有些不打一处来!
一个个都瞒他,喜欢一个人瞒十五年,诈死的躲七年,就他活该当傻子。
“若愚……”
孟南柯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明白他又怨上当初的事了,只能叹息接下。
“你们别啰啰嗦嗦,腻腻歪歪了,我的小尼姑还病着呢,赶紧把草先给我。”
凤玄尘恨不得掀开床帐把人拽出来。
“临渊,不急于一时,你先把伤养好。这棵草引寒气,带伤服用会推延伤口痊愈。”
孟南柯牵着凤玄策的手摸到腰间的锁扣,示意他先解开片刻。
不想解开!
手落在劲瘦的腰上不敢乱动,也舍不得移开,就这么僵持着。
“无妨,重一点,慢一点痊愈才好!如此韵儿也能多心疼我一些。”
凤玄尘靠在床沿上,大手超级无赖地伸进床里头,不带客气,“拿来!”
啪!
得到一个响亮的巴掌。
“收回去,耍无赖冲你的小王妃耍去,就知道窝里横!”
凤玄策恨不得一脚把人踹出宫,都二十六的人了,整天没个正形,还不如出家当和尚清静。
“四嫂……”
“咳!若愚,就一会儿!”
孟南柯试着跟凤玄策商量,“药在我的包袱里,你去帮我把包袱取来也行。”
“在哪?我给你拿!”
凤玄尘起身走出帷帐,“四嫂,在哪里?”
凤玄策解开自己腰间的锁,又解开孟南柯的,抓过外袍给他披上。
“别着凉!”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凤玄策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青色包袱,里头都是南柯要紧的物件。
令牌,救命药,暗器,毒,银针,银钱……
“四嫂,你这是随时准备跑路啊!还有碎银子,难怪四哥盯得紧。”
“少废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凤玄策没好气瞪了凤玄尘一眼,嘴唇都发白了,还在外头瞎蹦哒。
欠虞韵收拾!
孟南柯找出一个绿色竹筒,从里头倒出一颗类似金针菇的草,中指长短,通透如玉。
瞧着就是个难得的宝贝。
“怎么又是蘑菇?”
凤玄尘特别怵蘑菇,上次的还阳菇让他心有余悸,“有毒吗?”
孟南柯将菇子的根系留下,把其他的放入一杯烈酒中化成水。
“药性只有三息,服下再告诉你。”
咕咚咕咚……
烈酒两口下肚,凤玄尘咚一声放下杯子。
“什么东西,这么烈?”
体内忽冷忽热,热气在往上冲,寒气在往下闯,有点犯恶心。
孟南柯将一粒药以水化在酒杯中。
“喝下去。”
服完药片刻后,凤玄尘真的想骂娘了,他冻得直打哆嗦,眉毛结出霜花。
“孟南柯,你……坑我!”
凤玄策也看出不对劲,“怎么回事?”
“无妨,只是服用寒食草的正常反应。
下次记得要听劝,不论是我的话,还是你四哥的话。”
孟南柯慢条斯理收起包袱,给临渊一点小教训,算是收取灵药的本钱了。
“接下来半年以上,你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