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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家文弱今飘零何处

俞苧夜一杯茶饮下后道,“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你这几天去干什么去了?你可是有什么线索?”

“那倒没有,不过是白忙活。”欧阳雨泽紧张得汗都要冒出来。过些天再说吧,到时魏姑娘再多绣些,她便不好回绝了。

“哎,我到处都找,实在想不通还会在那,夜里亦睡不着。”俞苧夜叹气,拿出买的酒小饮几口。

欧阳雨泽看着那状似酒壶的东西,“你睡不着还喝酒,这有损身心啊!”他赶紧按住她再提酒壶的手。

“我是妖。”俞苧夜道。

“妖也不成。”欧阳雨泽坚决回绝。俞苧夜老实用酒塞塞上。

“我有一事要想你探讨,当日伏狗林,你要我把那晶石放下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可是不知你对灵钻是何看法?”欧阳雨泽先前偷偷看过这东西,是柳家要拉欧阳家入伙时,带过去的,不过被欧阳宇屏一口回绝。

“灵钻是能短时提升功力的法器,并不是外界那种说法,可以吸收灵力永远保留。我觉着灵钻并不是可畏之物。它对于我自身法力而言,那是并不必要。于外人外妖对付我而言,对其并无太大助益。”俞苧夜道。

她盯一下欧阳雨泽才接着说道:“我当日是觉着,我族的东西被偷,那有一天要完完整整的取回来,而不是一点点在人家的地盘上以这种不太正大光明的方式。仅此而已并非什么先见之明。”

“原来如此,姑娘的见地让在下开了眼。”欧阳雨泽表示赞赏。她听着心里有些高兴,又联想到王家,欧阳家,“我们这次被抓事不小,你父亲他会怎么想?”

“我从十二岁被抛弃,王守擎是顾念我是欧阳道长的唯一血脉,自我母亲离世后,他又无再娶,因而不敢下狠手。”欧阳雨泽如实说来。“苧夜,你不必忧虑,我的事也不值得你忧虑,安心去找回你的记忆要紧。”

“你我现今一道同行,互相扶持也是正理。只是我有一事须同你商议。”俞苧夜话越说越小声,逐渐没了底气。

“你只管说。”欧阳雨泽又给她倒了杯茶,顺便把酒壶放远些。

“萧大哥,并无嘱咐找不到如何,只是既不能替他找到人,那这金子我们便不能收。”俞苧夜道。

欧阳雨泽并无打断,也是想直面看看俞苧夜的为人。

“你放心,除了这金子剩下的钱都是你的,你身上的钱花完便来同我取。”俞苧夜道,总觉着他近来怪怪的,她想。

“那是自然,不过,苧夜,我……我跟你说了吧。”欧阳雨泽只怕她再为钱的事多思,还有找人的事,心里不忍,一上头便要招了。

“有何话但讲无妨。”俞苧夜道。

“是这样,有个开布店的姑娘和邱笗䄰极像。”欧阳雨泽道。

“是吗?你怎么不早说!”俞苧夜有些气恼。

欧阳雨泽赶紧说好听话:“我保证!就四天,我也想再确认一下,多问一下,之前没少白高兴一场。虽说行业不同但样貌,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据你说的性子也很相似。”

“那可太好了。”俞苧夜高兴一会笑容便逐渐淡去,“在那边开店?你有问到什么吗?你是怎么找到那去的?”

听出俞苧夜话里几不可察的兴奋,欧阳雨泽心情舒缓不少,“西南边太恒街的锦蓉坊,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无非是她娘不在,店里四个绣娘,跟她娘出远门是一个,回老家一个。现叫魏蔻蛾,禾女鬼的魏,豆蔻的蔻,蛾便是飞蛾的蛾。家里还开染坊,舅舅还养蚕。

这么找到的嘛,这个,对了,锦蓉坊便是㶧姐买布的那家。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俞苧夜脸上淡淡的,心里很高兴,“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还往村子里找,找会医术的。”

一时再无谁开口,窗开着带来凉风,月光从窗口洒下来,照到俞苧夜身上,衬得她更清冷神秘。

看着那带着憔悴的面容,欧阳雨泽的心像被划了一刀又一刀,“苧夜。人已经找到,明我们要出发到㶧姐家,今夜你要好好休息,我会看着那些道士。苧夜,今后你要定要多吃多睡。这事也怪我,我该早点告诉你的。”他直赔不是,情难自抑地把手轻轻搭在俞苧夜手腕往上的位置。

我本身便少眠……俞苧夜想,想起她沉睡千年梦里那些东西便更睡不着。

她没有应话,直到他尴尬又小心地把手收回去,俞苧夜才慢悠悠地道:“成。”她也不知怎么的有点开心,微微弯了唇。

到了二更,仿佛所有人都睡着了,整间客栈都静悄悄的。

俞苧夜却翻身倚在床边,她已经睡足了,睡不着了,不过她还是打算活动活动然后再回去睡。她走到床边打开窗,向外探望,巡视着周围。

她看到有一个男子,赶到一户人家门前敲门,想是在送信,可是这么晚,这么会有人送信呢?

李沉是个居住于山野的孩子,父亲李朋砍柴,种田,母亲姜环搭理家室,浇灌瓜果,照料起居。偶然一次机缘,李朋砍到好多柴,留下些,其余的都拿去卖,卖到了好价钱,又去了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