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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安知真

这对她觉醒命格有帮助。

在聊了一会儿天后,安知真见他的脸色有些乏了,于是说道:

“你刚醒,身体还没适应,再躺着休息一会儿吧……啊,对了,我还给你煲了汤,待会儿一起拿过来。”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那个咒禁师孔银莲,她去了哪里?”

“欸,不知道哦?我好像没见过她,可能已经离开这里了吧。”

“离开了?”

岑冬生皱起眉。

“去了哪?”

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结果浑身的劲一下子泄了,整个人重新靠回床上。

“好啦好啦,你看你,太会操心啦。”

安知真语气温柔地安慰道。

“你还是先休息吧,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好了。”

交给你?现在还不是能交给你的时候吧……话虽如此,在知真姐的安抚下,他还是乖乖地躺下了。

*

半小时后,安知真看着岑冬生在床上睡去。

她用手托着下巴,在近处欣赏着青年的睡颜,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这对她来说,是种人生头一回经历的奇妙体验,光是看着某个人的脸,就觉得心情愉快,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这段时间是有意义的。

每天都会发现生活中的新奇之处,体验过去人生中未曾体会过的情感,人心的微妙之处得以彰显……这也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改变。

“好了,我也有事情要做,可不能太沉迷于这种闲暇时光。”

安知真恋恋不舍地起身,在离开这个房间前将汤碗拿走。

中间还经历了给他一勺一勺喂汤的环节,岑冬生本人当然不太愿意,但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只能听话坐在床上等她喂。这一来一去又耗费了半小时。

好在要处理的工作并不麻烦,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一边哼着愉快的小调,一边在盥洗台洗碗,看着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水槽。

安知真抬起湿漉漉的手,遮挡从窗户笔直射入的阳光,沾着水珠的手如玉石般莹润,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了刚才和岑冬生之前的对话。

“伙伴关系的基础是平等……呵呵,这句话说的真好。”

似乎是某个长久以来一直困惑着她的答案得到解答,她感到心满意足。

“我都差点忘了这回事。尽管,真正的平等并不容易。”

安知真怀着这份高昂的情绪,一路上都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也都一一礼貌地点头微笑回应。

——直到那两人出现在她面前。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孔银莲推着一架盖着白布的轮椅,走到她面前。

*

“安……安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掀开白布后,宛如侏儒般蜷缩在轮椅上,身体“缩水”了近一半,样貌堪称惨不忍睹的男人声音混浊。

他的双腿消失不见了,上半身裹着绷带,由于整个下巴都被撕裂,说话时候牙床暴露在空气中蠕动,看起来颇为瘆人。

“你居然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变成这副样子……”

旁边的孔银莲面色苍白,显然伤势还没有休养好。

两人都是极度虚弱的状态,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来了,由此可见他们对那件东西的执着。

安知真蹙起纤细的眉毛,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邓荣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你男人一样在那场战斗中受了重伤……他昏迷了整整一天两夜,不是吗?银莲的性格就是太谨慎了,如果她当时能搞清楚那家伙的真实状况,也不至于让我们灰溜溜地滚蛋后再回来。”邓荣说话的时候,止不住的血污从他的下半身和脸部流淌出来,被反复浸染过的绷带肮脏不堪,散发着异味。

“你的男人,岑冬生,我知道他的名字了。那个混账……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起初还能像过去一样,用开玩笑般的口吻说话,但很快他的声音就变得充满怨毒,给人一种歇斯里底的感觉。

“你太激动了。这里是走廊上,还有别人。你会把我们的情报都曝光出去的。”

孔银莲语气冷漠,不愉快地皱眉。

几个人正站在走廊上说话的时候,偶尔有路过的邻居,将好奇地目光投向这边。

若是起了冲突,肯定会有人报警,那就瞒不住了。邓银莲还是不希望引起太多人注意的。

“有什么所谓……!”邓荣死死地抓住轮椅扶手,发出低沉的咆哮,“你以为我这副样子……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还会在意别人吗?!我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光……”

“安医生,你可以不用搭理他。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能力,要是做出任何无礼之举,我会阻止的。”

孔银莲说。

“重要的是,我是来和岑先生交涉的。为了那件东西,我们愿意交换,无论金钱,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