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李言诚被问的有点迷糊,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问题跟崔海洋的死能有什么联系。
“为什么?”
“啊?什么……什么为什么?”李言诚直接就懵了。
“他为什么没有对你用那些手段。”
“这……这我怎么能知道?不是,我说张同志,伱们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你们把话说清楚,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言诚看出来了,这两位过来似乎就不是调查崔海洋被杀案件的,而是别有用意。
两位警察同志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姓李的微笑着摆了摆手。
“李言诚同志,你别误会,我们没有翻旧账的想法,崔海洋以前负责调查的那些事情也不属于我们管,之所以这样问,就只是想从他经手的这些事儿中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尽管他是这样解释的,但李言诚的内心里还是非常怀疑,不过人家都这样说了,他也不便再问什么,只能是点点头选择配合。
“你们问我崔海洋为什么没对我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具体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当时他在我面前提起过一个人,那是我还在部队时,我们部队的一位领导,比我早转业两年,听说是你们淀海那个委员会的副主任,叫庄冬文。”
听到这个名字,姓张的民警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的不自然起来,本来还在低头记录的那个姓李的,手下动作一顿,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向李言诚。
“庄主任是你在部队时的领导?”
“对,我在后勤医院,庄主任是我们后勤处的处长,算是我们的直属领导。”
李言诚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扯虎皮干脆就扯到底算了。
听上去关系似乎很近,事实上人家庄处长认不认识他都不一定,毕竟后勤的工作可是很忙的,他们医院也只不过是后勤处下属的一个单位而已,分管上还有副处长呢。
而且人家领导就算来医院,找的也是院长,他只不过是医院一个小小的医生,当兵那几年,他拢共才见过那位庄处长几面而已。
不过这些别人可不知道啊,这虎皮被他这么一扯,那两位民警对他的态度立刻就变好了不少,接下来的询问更像是走过场,随便又问了两句后,就去找卫生院的刘院长了。
站在诊室门口,李言诚看着他们两个人走进刘院长的办公室兼诊室,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们走啦?”
听到这边的动静,周国涛从隔壁诊室走了出来,见李言诚一个人站在门口,便走过来问到。
“去刘院长办公室了,对了周哥,他们可能一会儿还要问你。”
“问我什么?”周国涛感到有些奇怪。
“关于我的动向问题,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
“言诚,到底发生什么了?”
“其实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年初我前妻家离开京市后,带队过来找我询问情况的那个小组长,前些天被人给抹了脖子。”
闻言,周国涛嘴巴微张,眼睛瞪的溜圆。
现在虽说外边貌似有些乱,但这种凶杀案件还是不多见的,尤其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那人死啦?”
“嗯呐,正是因为死了,所以公安才会来调查所有跟那人有矛盾的人,而我……算是其中之一吧。”
“可是……咱们早就来这里了,前段时间你也没回去过啊。”
“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但人家总归要找人核实一下我说的话真假与否。”
“哦”周国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言诚,他们一会儿如果要问我,我就实话实说。”
“嗯,跟我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啧啧,这得多大仇多大恨才能去杀人啊?”
“这谁能知道呢。”
李言诚倒是没那么多感慨,那个崔海洋这一年多经手的破事可不少,保不齐就是哪个受害者感到不忿呢,公安能往从方面展开调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实际上他刚才想的没错,公安的调查,确实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对于崔海洋的死,他们肯定也是要查清楚的,但同时因为他的死而牵扯出来的另外一件事儿,才是目前公安调查的重点。
这件事儿现在还处于高度保密中,知道的人并不多。
……
这件事情对于李言诚的支医生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前来调查的公安在查清走了后,他又进入跟之前一样的工作生活状态。
不过现在他多了个学习中医的任务,并不是真的要学,但要让别人都以为他是在认真学习。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建国十八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在十二月最后几天的时候终于姗姗来迟。
瑞雪兆丰年,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这雪可是好东西,就是别下成灾。
第一场雪接连下了两天,下的并不大,镇上那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