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脱离了陈父的掌控,以后不说想做什么做什么,起码奋斗事业没人会阻拦。
想到此,他也没有继续编瞎话糊弄,而是坦白道:“春林香斋如今也算我的产业。”至于以前,反正他不承认就是了。
“哦?”陈父心道果然,欣喜异常,“你这孩子,做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先前一句都不说,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陈父没说出口,陈问舟却能猜测,若提前暴露,十有**陈父不会将他分家出去。
在陈父看来,这自然是好事,他虽然看重大儿子,可也会默认小儿子的就是陈家的,届时,陈家更上一层楼,说出去也是他的功劳。
如今嘛,唉,虽然还是小儿子的,可到底分家出去,人家只会说小儿子出息,到底叫他少了几分成就感。
分都分了,自然也没有合起来的道理,但陈父还有些小心思——他眼馋如今春林香斋的大笔生意。
跟儿子低头到底有些没面子,可想起霍氏商行的人脉、以及春林香斋的红火,到底还是开了口。
“问舟啊,我听说你们跟霍家、钱家他们弄了个什么新鲜东西,你到底还年轻,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可不保险,要不我去帮你一把。”
陈问舟几乎要冷笑,说什么帮忙,眼红罢了。
“多谢父亲操心,一切都已走上正轨,就无需帮忙了。”
陈父被哽了一下,依旧不死心,
“问舟啊,你还年轻,好多事情都不懂,为父别的不说,比你多几十年经验......”
这一次,陈父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突然进来的人打断。
陈父气急,看向来人,即使是自己的大儿子他也气不过。
“问初,你怎么来了,我跟你弟弟有事要谈,外面的人没告诉你吗?”
陈问初就是收到消息才特意赶过来的,知晓他是未来铁板钉钉的家主,外面那些人哪里敢阻拦。
但他肯定不能直接说,故而随便找了个理由,“爹,铺子里遇到了点问题,我才匆忙进来,二弟,你不介意吧?”
陈问舟摇头,他不仅不介意,还十分感谢呢,看着陈父乌漆嘛黑的脸色,甚至忍不住想笑。
大儿子当面,陈父再也说不出那些软和话,但也不准备将人放走。
“问舟,你们今天刚搬出去,今晚还是留在家里吃饭吧,你娘那边我让人去请过来。”
陈问舟无言,就是先前没搬家出去,一家人也不是天天在一起吃饭啊。
倒是陈问初,这会儿像是有了点大哥的风范,热情招呼起来。
“是啊,问舟,就是搬出去,咱们也都是一家人,老宅这边你们想过来就多过来,爹他也挂念你呢,有空多回来看看。”
好一副主人家的作态,陈问舟心想,以后若非逢年过节,他是再不会主动过来的。
时间门也不早了,三人移步去了前厅用膳,不多时,陈夫人也乘着轿辇过来。
两家五口,坐在一个饭桌上,陈问初和妻子皆十分热情,偏那种热情十分奇怪,就像主人家热情招待客人一般,叫陈夫人觉得怪不自在的。
毕竟是待了二十来年的宅子,如今反倒被当做客人,她心情不甚美妙,用过饭,甚至没跟陈父搭一句话,拉着儿子就跑了。
陈父丝毫没察觉出来,他甚至觉得大儿子分家后懂事了许多,知道对继母和弟弟客气,看来孩子还是好孩子,就是先前被家产迷花了眼。
离了陈家,陈夫人才露出满脸的厌恶,“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以后少回来。”
陈问舟无奈,“他到底是我爹,喊我总不能不回来。”
“那你就说我在家病了,要回去侍疾。”陈夫人显然厌恶极了,甚至不介意拿自己的身体做借口。
陈问舟无奈应了,想着还得编个好理由,他自己也不想回来听那些废话。
后面陈父再来喊人,他果然找了借口,一律不去,也不管陈父会不会因此生气。
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些了,因为霍老爷那边再次有消息传来,召集众人一起会面。
这一次的见面地点就不在外面,而是霍家在此地的宅院。
陈家、钱家、林家、章家,作为主意发起人的阮柔也有一席之地,霍老爷炯炯的眼神扫过下面,眼中尽是欢喜。
“诸位,请大家来是有个好消息。”
其实大家心内也有所猜测,都尽力压抑住了。
“苏大人那边对我们这段时间门的成果很满意,海贸的事情已经松口。”
众人方才面露欣喜之色,甚至有人激动地捂住心口。
其实,以钱家和章家的势力,早前在海贸上就已经能分一杯羹,一家是珍贵玉石,一家是精美绸缎,只是参与的人多,导致他们的份额也不怎么多。
而今又多了一条路子,可不得欢喜异常。
林家是做木料生意的,这东西不仅分量重,且于海上贸易搬运保存不便,故而一直被排除在外,如今搭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