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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丈夫回来了16

间不见了。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她也懒得去追究,只是周家那边届时少不了风言风语,阮父阮母估计又要为此发愁了。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抛在了脑后,阮柔在学习制香之余,也抽空跟着其他人学起了认字。

她本就有着读书的底子,此时只是略微做做样子,偶尔问人家一两遍,便彻底记住了。

读书方面是如此,制香更是不差。

凭借着灵敏的嗅觉,她总是能在众多香料的配比中,选出香味最合时宜的一种或几种,梨师傅多次夸奖她就是天生干这一行的,就连原先老是板着脸的杜师傅,在几次三番她不动声色的帮助之后,也缓和了脸色。

有一次阮柔偷偷听到他跟孙子叹气,说他学了这么多年,最后搞不好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赶超了去。

她姑且就当这话是夸奖吧。

香料的学习繁杂而精深,尤其经常要接触各种香料,几次下来,身上就会染上各种复杂的味道,不仅难闻,而且严重影响她的嗅觉发挥。

无法,后来只得又在后院中腾出一间客房,供她暂时洗漱,后来为着读书认字又添了一对桌椅,放置了几件几身衣裳,若不是阮父阮母一直不放心,她觉得自己都可以住在这里了。

一个半月后,阮柔终于对外表现出自己能熟读三字经。

三字经全文合计一千一百四十五字,一个半月能熟读算不上天才之列,可对于一个先前全然不识字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聪慧。

“你是耽误了。”陈问舟深有同感,他自己在家闷头读了多年的书,四书五经之类的都可以说非常熟悉,却不得发挥,此刻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那你呢,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为什么最后也不读了?“

”因为读了也没有用啊。“陈问舟苦笑,以为她不知道遂解释道,”商人之后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

不能科举为官,读再多的书也只能是无聊打发时间。可人穿衣吃饭总要钱,他便不得不争。

至于为什么明知不能考科举,还要在后院读那么多的书,只能说涉及陈家的后院争斗,不好摆在明面上说了。

阮柔这才知道,这个朝代上任之后是不能科举入场的,这与她上辈子大为不同。

大夏朝与大景朝一字之隔,天差地别。

她认知里的大夏王朝正处在中兴阶段,从蛮荒无度中走过来,欢迎所有有志之才,不要说正经良民的商人之后,就是脱了贱籍的奴仆之子,只要有真材实学一样的入朝为官。一代代皇帝励精图治,朝堂官员上下一心,才有百姓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如今的大景朝,开国不到百年,至今境内仍常有前朝余孽试图篡位,皇座上的那位被掣肘,世家豪族不断豪夺,也就青州府位处南方,气候优越,天地收成好,对百姓们才没什么大的影响,可街上也少不了乞丐。

”制香,不也挺好的吗。“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她只能如此安慰。

”对,“陈问舟接过对方手上递过来的香,闻了闻,笑,”挺好的,你手艺是不是又进步了。“

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似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更为深邃的、带着追忆的光,甚至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等他再想去细看,不由得嗤笑刚才的失态,眼前明明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姑娘,就是略微聪慧了点。

“多亏了杜师傅和梨师傅教导的好。”她谦虚着。

“听说再过半个月,你就能掌握几种基础的制香手法了。”

“差不多。”该表现的还是要表现。

“好好学,再过一个月我就给你涨工钱。”

“好嘞。”阮柔兴奋,实在是钱不够花,上次买三字经花了三百文,后来又给小石头添了副纸笔,马上又要买百家姓和千字文,哪哪都是钱,更别提她还想把阮父阮母都接镇上来。

“放心,等你出师,少不了你的。”陈问舟尽管画着大饼。

阮柔却满心期待,大师傅不仅代表月钱的提升,更是地位的飞跃,看杜师傅和梨师傅就知道,陈问舟对待他们都得客客气气的,最最主要的是,人有一门手艺,去哪都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