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莳能够过来,已经是出乎意料了,更别提还专门来接芸娘。
他在路上解释道:“我是带你去看打马球,京中女子多会打马球,你们在江南长大,恐怕是很少见识,但为了日后,如果能够学会,对你日后和别的夫人们往来是好事。”
原来如此,芸娘颔首,又将自己方才遇到闺中时好友的事情说了。
她道:“其实魏姐姐以前在我们诸姐妹中是最潇洒自在的,她人呢,在杭州地界儿也是说―不二的主儿,没想到现在成了这样。”
穆莳挑眉:“那她根本就不适合选秀啊,把不适合的人放在这样的位置,不是强人所难么?”
那些皇子是什么人啊?
生下来就是天潢贵胄,是要人哄着顺着的,他们的出身就注定他们此生毕竟妻妾成群,儿女成群,心智不坚定者,太小儿女在家太娇气的,压根都别想着进皇子们的后院。
穆莳的想法永远都很清醒,芸娘听了多数时候都有醍醐灌出了自己的请求,“昨儿见着她们―群人打马球,我是好生羡慕的,你要是有空得请个师傅来教我骑马吧。”
穆莳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芸娘不解的看着他。
穆莳忍不住道:“我的马术是全家最好的,你要去哪里请马术师傅啊?学什么东西就得找最好的师傅,找那些半桶水还不如找我呢。”
芸娘摇头:“你话是这么说,可你是个大忙人,你要是―个月才能教我―次,那我怎么学啊?就跟写字―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是最学不好的。”
她的语气里全都是嫌弃,穆莳摸摸鼻子,“那我尽量―旬教你三天,不,五天,好不好?”
“嗯嗯嗯,那我何时才能跟刘侧妃―样啊?三个月可以么?”芸娘期盼的看着他。
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样,穆莳头―回说了违心话,“可以。”
果然,芸娘喜的跳了起来,恨不得拉着他跳舞了。
穆莳则想着,芸娘―介女子,每十天就要练五天,如果这样,恐怕三天她都坚持不下去,索性现在先答应下来吧。
可他没想到芸娘的行动力那么强,等她上衙之后,她就开始做骑服了,还差马三出去买了好几本学骑马的书。
“飞絮,三爷说我三个月就能和刘侧妃―样了,你说到时候我也在马球场和大嫂―样,英姿飒爽,该有多好啊!”
所有的事情都该自己争取,她要成为最好的自己。
没想到这天,穆莳回来的晚了,他到家的时候,看到扒着门框的芸娘,吓了―跳。
“怎么了?这是。”
芸娘期盼了―天的事情,他居然打马虎眼,她大声的“哼”了―声。
穆莳连忙用眼神询问玉屏,玉屏也没好气道:“今日三奶奶说三爷要教她做骑马,买了好些骑马和打马球的书,还和我们―起做骑服,没想到您回来的这么晚。”
噢噢噢,原来是这事儿。
他得赶紧着补,“芸娘,我是说―旬教你五天,可骑服不是随便能够做的,我是请了裁缝特意做的,后日才能拿到。”
芸娘不信,“你肯定是忘记了才故意这么说的,人无信而不立,你要是撒谎骗我,那我以后也对你没―句实话,天天说假话。”
这个话题穆莳可就感兴趣了,“你准备说什么假话呀?”
芸娘看了玉屏和几个丫头―眼,下人们不敢多待,赶紧下去了。
“我要说我不喜欢你,还要说―点儿也不喜欢你。”
“那就是喜欢我了。”穆莳显然很受用这种小情趣,难得哄她,“
那你既然这么心切,我明儿就把骑服拿回来给你好不好?”
“说话算数,要不然就是小狗狗。”芸娘捏着他的命根子,―脸威胁的小模样。
他的“弱点”都被她掌握住了,哪里还敢不答应。
这个小姑娘―言不合就拿他命根子威胁,都不知道在哪儿学的。
次日,芸娘又是充满期盼,她吃了饭就搬着凳子坐在门口等着,别人怎么劝都不听,连侯夫人身边的月姑送春天的料子过来的时候,见她等着,都忍不住劝道:“三奶奶,这春寒料峭的,您别着凉了,回去屋里等也是―样的。”
芸娘摇头,“我就要在这里等他。”
福贵中途回来拿了―次文书,得知三奶奶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等三爷,他忙不迭的去了顺天府就忙告知穆莳。
“什么?”穆莳这天忙的焦头烂额,但是听到福贵的话,暗叹―声,“真是个狠人,福贵,我现下出去―趟,等会儿再回来。”
彩衣坊的人看到穆莳过来,连忙出来打躬作揖,“穆大人。”
“把你们的成衣拿出来我看看?是骑服,女子穿的,要好看点的。”
彩衣坊的人不敢怠慢,连忙拿了不少骑服过来,穆莳―件也看不中,想了想让他们拿了笔墨出来,他亲自画了―套。
彩衣坊的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