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意,径直而行,不小心就摔倒了。
只见慕容霸刚要蹲下,搀起她起来,段先却没好气的说道:“我身轻位贱,配不上公子的大驾。”言语之间就将他挡开,意欲自己独自站立前行。
没走几步路,又摔倒了。
慕容霸不由分说的抱起他,找到一处干燥平坦之处轻轻将段先放下,低头俯下身子查看了她的脚踝,却见扭伤之处肿胀不止,关节之处乌青发黑,已然不能前行。
慕容霸不由分说的,捧起地上一摊雪搓其脚踝,欲消除肿胀,渐渐的,段先那脚疼痛渐消,慕容霸的手确是通红。
“你倒不似其他的公子王孙搬蛮狠无礼,倒也颇细心。”段先确是已无刚才忿忿然之情。
却见此时慕容霸出神的盯着段先的脸看了许久,段先有些恼怒:“刚才还说你不像其他公子王孙,怎想你也如此孟浪。”言罢转身要走。
“段姑娘,在下失礼了”慕容霸略带歉意的说道,“只见姑娘之眉如黛山却稍短,若……”
“若是何如。”
“若能日日独享汝之画眉之乐,却也此生幸事”慕容霸鼓足勇气说道。
只见段先脸色绯红,脸颊一蹙红晕确似朝霞掩映分外好看。
“你却轻浮,羞。”段先嗔羞
慕容霸也不由分说,背起段先在那原野之上缓步而行。
只闻段先说道:“我确是国破族灭,只幸得汝之收留,终不如其他贤良清正女子,汝若真欲娶吾,复悔否?”
却见慕容霸指着远处的白雪皑皑的青山说道:“我以此白雪青山为誓,我此生非你不娶。”
却听段先说道:“你快放我下来?”
慕容霸不知何意,只得把她放下,只听闻段先道:“我愿听闻先汉卓文君者以白头吟书于司马相如,现如今你炙手可热,若燕王不许,你当何如,你若有二心?”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慕容霸指着白雪苍云说道:“愿得一人心”。
段先和道:“白首不分离。”
只见这旷野之外,白雪之下,溪水潺潺,远处白鹭展翅欲飞。两个年轻人相拥入怀。
太阳已然下山了,那棘城城门已然关闭,却见慕容霸搂着段先,在马上缓行,已到棘城城下。
“来者何人,岂知我燕国有令,一更三点暮鼓已过,城门紧闭,行人各回其所,不得违令。”
“我乃慕容霸,平狄将军,速开城门。”慕容霸在马背上喊道。
“什么平‘低’、平高的,小人只知军令,诏令方得开启此门,于此之外,恕难从命。”城门守卫下下面拱一拱手,便不再回应。
“大胆,我乃慕容王族,小心我禀报你们的城门令,割了你的狗头”慕容霸气愤不已,意欲冲进去。
却见段先抱住他的手臂,一手扶其面颊说道:“慕容霸,此乃遵纪守法之人,更要嘉奖。令行禁止,方能政令通畅,若人人打开方便之门,这国事政事就再无上心,当回事。”
“段先有理,燕国这几年国事大成,皆赖诸位军士,是我鲁莽。”慕容霸抱起她轻轻下马。“但是你脚伤未愈,今夜只能辛苦你和我一块儿苦等在这城门之下了。”
“没事,有你在侧,无碍。”段先道。
是夜,月朗星稀,冬至左右的月亮格外圆,银辉洒在段先头上的珠翠上,泛着一丝丝幽光,慕容霸搂着她,段先在慕容霸的怀里睡着了,慕容霸趁此偷偷的看踏,只见弯睫毛弯弯,似月牙,俏丽。朱唇轻闭,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发如细丝。
却见段先忽而睡梦中一阵笑,更是笑靥盈盈,却是绰约风姿。
慕容霸看着不经意乱情迷,想轻轻亲她下脸颊,却见她一个转头,赶忙止住,生怕弄醒她。看着段先,慕容霸也渐渐睡着了。
月已高悬,忽然城门打开,却是一队燕军出门,领军的乃慕容军。
那前锋参将也没想到此刻城门之下竟有一对男女在此,忙道:“广威将军,此中密事,切莫让旁人知道,我看这对狗男女要误我大事,让我结果了他们。”
“且慢”慕容军下马查看,“我当是谁,原来是霸公子啊,美人在怀,好不惬意啊。”
此刻慕容霸和段先俱已醒了,闻听此言,脸色更是通红。只闻慕容霸说道:“原在城外游玩,误了时辰,不得已在此。”
“就是误了,也不必搂搂抱抱,才子佳人,绝配绝配。”慕容军脸带笑意的说道。
“军叔休要嘲笑我们。”慕容霸注意到慕容军此去,军容齐整,俱着黑甲,将士皆不言语,便问道,“军叔此去何目的?”
军叔正要言语,却见旁边参将打住道:“霸公子,此乃军中密事,想必不要多问了吧?”
慕容霸心下疑虑,慕容家的王公何来受制于参将,但他也未曾多想,扬了扬手说道:“若为军务,便不方便询问,只是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