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高看着远处的蓟城之上有一亮点,引起了注意。定睛一看,迎着阳光却见一来物飞外耀眼,是箭!“快,大王。”说完立马推开燕王。
蓟城之上,众人闻听鼓声停歇了,齐声欢呼。
“你小子不错啊”
“后生可畏,可比我们这些老兵油子技艺超群。”
王佗也欲嘉奖那人,此时那停歇的鼓声又重新响起。
“大人,燕军发起攻势了。”
王佗拍拍那射箭之人的肩膀说道,“本就没指望射中,传我将令,整军备战。”
“孟高,孟高,怎么样了。”燕王只俯下身子,将孟高揽怀,孟高喘着气道:“大王,气可鼓,不可泄,破城就在今日。”
“报,大王,平狄将军慕容霸命人遣送云梯,冲车。”一军士急急登上高台禀报。
孟高闻听此言,嘴角强露出一丝笑意,“幸得平狄将军之力,蓟城可下。”说完便到头昏在一边。
燕王大急道:“传医师,速传医师。”
军中医师慌忙上前,将孟高扶到营帐中歇息。
燕王起身向众将士说道:“攻克蓟城就在今日。”随即慕容儁举起棒槌,又重新擂起了战鼓,“咚咚咚。”
燕军将士听之无不感佩,如潮水般的汹涌杀向各城门处。夕阳降在蓟城的城墙之上,一片红色,日头西沉,太阳终于落下了,蓟城陷落。
“跪下!”燕军将士俘获守将王佗,将他他押入大帐,左右向王佗呵斥道。
“非战不利,有何可跪。”王佗却是不屑于投降。军士一个猛踢,只把他的腿打弯了,瘫倒在地,上身却是挣扎着直起了身子,不屈服。
“好一个铁骨铮铮,孤赐你一个痛快。”燕王示意左右,拉下去,枭首示众。
护卫将他拖下去,在校场示众。
“带上来。”王佗处理完毕,军士又押一人过来,为首一人拱手道:“大王,这就是欲射杀大王之人。”
“把头抬起来,”燕王说道。
那人缓缓的抬起头,燕王看到却见其却是个十六、七岁的样子。
燕王见此却有些欣赏之心,“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箭法,甚是了得,若再射正一寸,不是我的侍卫,怕是孤也要魂归九泉了。”
那青年忙道:“大王,大王饶命,我本是一猎户,从小跟着爷爷打猎,故而对射箭一事颇有心得。”
“原是这样。”燕王喃喃道。正在这时一参军禀道:“燕王,城破之时,蓟城之内尚有千余降兵,如何安置。”
“赵国大军已走,却自甘为孤城而守,想来都是些冥顽不灵的羯人余孽。悉数坑杀之。”
“遵旨。”
“且慢。”一响亮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燕王回头,只见一人站立在帐门之外,银甲红缨映衬下分外高大,来者是慕容霸。
只一入营门,慕容霸躬身致意道:“大王,臣弟扫清蓟城外围残兵,特来向大王复命。”
燕王缓缓的坐下,示意旁人赐座于慕容霸,说道:“今此破城,幸得霸弟准备之攻城器械,方才能克此坚城,本王多谢了。”
慕容霸慌忙离席,说道:“幸得仰赖大王天威,我燕军奋勇,方能一了我历代先王之夙愿。”
燕王见慕容霸如此恭顺,不免笑意盈盈。
过了一会儿,慕容霸又缓缓询问道:“臣弟听闻王兄欲坑杀赵国降兵?”
“正是。那些人可非了我军好大力,我军南下欲征中原,今后要克城池不下数十座,若皆如蓟城那般,岂不是大费周折徒耗损兵力。孤意,悉数坑杀,若天下诸侯再有此番拼死力战者,皆是此等下场。让敌国闻我燕军之兵威皆不寒而栗。”
慕容霸却是意有所思,缓缓向燕王进言道:“王兄,臣弟以为此事稍欠妥当?”
“哦,却是为何?”燕王挑起了眉毛,却是充满了质疑。
“赵国暴虐无道,燕王兴义师伐之,本欲拯救黎民,不使其生灵涂炭,进而可以占据中原。如今方得一蓟城就坑其士卒,臣恐怕,这对燕军的义师声望不利。”
慕容评在侧却是纷纷不平,言道:“这些人可让我燕军损失惨重,若不杀之,难消心中之恨。”
慕容霸伏身劝谏道:“燕王,评叔,若不能平定中原,据有天下,方才对不起死去的将士。”
慕容霸直起身子,向燕王言道:“大王,蓟城北依高山,南控平原,加之其城池坚固,进退有据。召公定都于此,存续八百载,若我燕国定都于蓟,当虎视中原,大开南下争霸通道。”
“定都蓟城?”慕容儁心中一动,此前从未想过这事。如今慕容霸提起,也觉得先前燕国因之前在棘城,宫室狭小,城郭局促,方才迁都龙城。
龙城虽在龙山脚下,依山傍水,已是比棘城大了不少。如今兵入蓟城,方才觉得燕国到底是骤而奋起之小国,本是草原游牧民族,营建城郭非其所长,这蓟城墙高沟深,非燕国以平州一州之力所能及。再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