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王车笑道,“贺葛大人,赶紧让你手下检查一下我们车队所载货物,这一次集市呀,托你吉言,这些货物肯定销路不错,到时一定到你府上登门拜访。”
“行了行了,王老弟别来我这一套中原虚礼了,到时讨你一杯酒喝。”这贺葛大人,也是豪爽之人,“兄弟们,放行。”贺葛大人手一挥,“这次你又要赚个盆满钵满了。”
边走着,王车拿出一串五铢钱,四下散给那些守卫,众人一阵喜悦。这车队货物也就胡乱的草草过目查验一下。随行三人,连带货物通过到城门。
“噗,”刚要进城里,却见贺葛只把一短刀插进货物的麻袋,里面流出的是粮食。
“大人这是何意?”王车有点恼怒。
“嗨,这不眼睛跳吗,有点不放心,王老弟不好意思。到时向你赔罪。”贺葛只堆笑着。
王车也不好发作,只往城内而去。
这都城虽简陋,如今也华风渐长,酒楼、驿馆、集市,也渐渐齐备。有道是:天下熙熙俱为利来,天下攘攘俱为利往,这北地的交易市集呀,属这边的最大了。
只见三人先去货栈将货物放下,径自去一个驿馆,先行歇息。临近晌午,饥肠辘辘,三人去了旁边的一家酒馆,叫些酒菜。
“这次你先回去,等我的信儿,今次我要在这边多盘桓几日。”王车对那个赶车的老者说。
“我说大人,这一来一回路上耽搁不少,要不等这次交割完毕,回头再把北地之货物往回拉,这一来一回的,能挣不少。”
“老头,你怎么还那么多话,叫你回去就回去。”那白净小生颇不耐烦。
“此去,我还要见一位故人。”王车淡淡一说。
“原是如此,请主家放心,如今这年岁,入春之际,马瘦人饥,这宇文部消停了不少,相必也甚无风险。大人,若还要叫我赶车,差人吩咐一声便是。”说完老者将桌前酒一饮而尽,径自离去。
白净小生小声道:“王参军,此行甚为绝密,这老头是否?”
“此人素有忠心,会相马,之前我们偷运宇文良马,若非他的功劳,恐难成行,这次前途未知,不要牵涉他了。”
“王大人,思虑纯良,但此事,事关机密,恐怕……”
“不会的,行商之人最忌摊上人命,他也就和我相熟。若当年他退出行伍,不到我处,也不会有今日。我之前经商,也一直和此人搭档,若此人遭遇不测,旁人也必起疑。”正说话间,忽然酒馆外,一阵喧闹。
“让开让开,涉夜干大人出行,路人回避”领头的军士高声喊到,行人慌乱,都退到两旁。
但听这酒馆外一阵骚动,原来是宇文第一猛将,涉夜干大人出行,只见他骑着高头大马,沿着东西大道上跨马缓行,好不威风。
“原来此人就是涉夜干。”白净少年看着此情形,不禁脱口而出道。
“休要直呼涉大人名讳,小心你的头。”旁边一个酒保不住的止道。
“看来此人名头不小嘛。”少年回了一句。
“可不是,宇文第一猛将。”酒保说了一声,甩了甩抹布,走到邻桌去了。
“你们听说了嘛,去岁涉大人出征之事,若不是一个南边降将,险些命丧敌手。”邻桌有一群人边吃酒边说道。
“可不是,听说那个降将还是一个慕容家的王公。”
“这你听谁说的”旁边一人急切的问。
“你可知,那个人的来历”却见说话者,头戴大毡帽,披鹤氅,下身却是垂裙覆带,确实北人式样。虽说一看便知是一个汉人,但深入胡地宽袖大袍确系不便,于这行商作贾,还是那胡服来的轻便。故下身还是穿着胡服。
旁人不住的问道:“知道你们行商之人见多识广,快和我说说。”这人束发不戴冠,身着小袖紧袍,腰束皮带,典型的一个胡人。
“你可知那降将为何到这极北的苦寒之地。”
“确系为何?”旁人见他欲言又止,随机把他身前的酒杯满上。
“此人原为慕容家当今燕王的庶兄长,因遭人嫉恨,故先投奔到了段氏鲜卑。”
“却为何到此处?”
“这原是呀。”只见那商人探出头去,只向那人耳边私语,旁人无法听清。
“是这样啊,看来他到此处也是身不由己,那岂不是……”
“心归燕国,伺机而逃呀。”那商人直接点破他心中之语。
“绝无可能。”只见那酒保插话道,“你们不知道城中的一桩怪事啊?”
“是何怪事?”众人皆问。
“就是那个慕容降将,”酒保看了一眼众食客,道:“疯了……”
“啊”众人惊讶不已
“众位看官可知,他先是每日饮酒数升,终日烂醉,后来开始屎尿乱流,仰卧污秽。”
众人听罢纷纷捏鼻长吁。
“后来呀,不知道是不是疯了,这大冷天的赤身**,或引吭高歌,或逢人便跪,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