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这又是何必呢。”燕王宽慰她,扶身让他坐起来,说道,“我素知霸儿思虑纯良,不似世子般阴鸷,且你为人公允聪慧,亦无母族之扰,若霸儿早生得几年,为父只怕…”
“王上之意,妾已知晓。然为母只愿我儿能做一太平公子,其他之事无半点非分之想,皆听王上吩咐。”
“爱妃这话,谬矣。”燕王这次却一反常态,言语确是愠怒,“如今天下纷乱,群雄并起,正是我燕国诸子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之时。你且可知,那自称大赵天王的石虎,所赖诸子分镇四方,赫然有十州之地。今我燕国朝廷,虽然延揽各族能人,然毕竟是我慕容王族的天下,王族其势不彰,群臣必有异心。主弱则臣强,汝且不见如今晋室司马小儿乎。”
兰妃俯身道:“大王远谋,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大王所言称是。”只见兰妃抬起头来,“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此子孙之祸也,臣妾亦知。”
“爱妃微言大义,非孤不爱此儿,爱妃快快请起。”只见燕王指着那个靠近王城的宅邸模型说道,“爱妃,周礼,二十而冠,如今霸儿也俱已长成,要行冠礼,我属意,待其礼成,别府而居之时,这个宅邸就赐给他。”
那宅邸却是错落有致,离王城近,且府中有流水潺潺,更兼亭台楼阁,与这粗狂的燕都之中,显出一份精致。
却见兰妃欠身说道:“大王之好意,妾替霸儿心领了,只是……”
“爱妃不必拘礼。”燕王扶其兰妃,牵着她的手,缓步在此亭中迈步,道,“爱妃之意:宠之逾甚,祸之弥广,—旦山陵崩,则霸儿何以自托于燕?孤不是赵太后,你也不必做触龙,对于霸儿,孤自有规划。近年来多使其入行伍历练,就是此意,以绝众人悠悠之口。今之孤见,霸儿有为,非寻常子能及,若假以时日……”
“王上。”却见兰妃紧紧拽住燕王,娇羞的将指轻按其唇,“燕王之意,臣妾知晓了,何必说出来呢,今年这雪恰逢其时,瑞雪兆丰年。这国中俗务就由那些小儿替你分忧,今日雪景甚美,臣妾宫中的那株腊梅开了,妾身斗胆,可否请大王到妾身宫中一坐,妾自烹煮好茶,以奉大王。”
燕王趁势上下其手,心中难耐,一瞬间,说道:“爱妃走起。”言语间一把抱起兰妃,出了庭园。
那岸边的平伯直言道:“我王如今天寒,切要保重。”说完只命旁人速速回避。
“你看我,力虽不能扛鼎,但这兰妃绰绰有余,哈哈。”
“大王大王,此去路程稍远,让臣妾自己走吧,若被其余宫中人看见多不好呀。”
“你这爱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