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过来,此座中三人论年纪都是慕容霸的叔伯之辈,慕容霸乃燕国后辈英才。燕国得才如此,大家心中都暗喜之,于此阴暗之事,都不愿和他言语,故此,那三人交换了下眼神,却见慕容翰说道:“霸儿,那阴山雪骑之可如何?”
“王伯,此马高大俊逸,腿力非凡,可惜了只能圉于此府院之中。”
“霸儿,有雄心如此,王伯日后送于你何如?”
“王伯,君子不夺人所爱,英雄配宝马,阴山雪只属王伯。”慕容霸,言至此,说道,“刚才何故摔杯之声,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
“公子,一时无意而已,没事。”却见刘佩转神看向那两人,三人一整欢笑,哈哈,只留那慕容霸像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屋内众人回神,却见高诩道:“这次宇文部又袭扰我国,按理,建威将军素有威名于诸侯,为何燕王如此安排。”
刘佩,看了一眼慕容翰,却见其沉默不语,看向慕容霸,说道:“想必公子那日高句丽之役已知,慕容翰公子在军中人望无人能及,你可知徒河要塞十多年前就是你王伯驻守,门生故吏遍及此地。如果这次慕容翰将军领兵进驻榆阴、安晋二城,敌军是自退,然燕王之忧恐怕……”
“刘太守此言谬矣。”却见慕容霸忿忿然不平道,“想来王伯在宇文境之时,我父王五内俱焚,心中悔恨。后复得王伯,登台立誓,永不相负,我父王不会的,刘太守切莫以己之心挑拨。”
“霸公子误会了,刘太守一家之言尔,吾之所见乃慕容军叛而复归之后,再无领军之机。如今是用人之际,扬威将军本有韬略,老于府中诚属可惜,若我燕国再得一员猛将,胜过千军万马。”高诩在一旁周转道。
“高内史,所言甚是。我国虽小,然我君臣无间,戮力同心。石赵虽是大国,然其离心离德,文臣武将皆怀私心,虽有百万之众有何用。众位不要再以此说,坏我君臣之心了。”慕容霸向如那一汪清水,此中少年唯有建功立勋之心,于这其他之事,尚无心机。
“公子虽为少年,然器度雅量者,非我这等乡野匹夫所能及,刘某人心中惭愧。”说罢刘太守要向慕容霸行大礼。
慕容霸原想也是说说罢了,没成想刘太守如此上心,倒顿觉自己刚才言辞激切了些,忙俯身扶起道:“刘太守何出此言,我素听父王说起过你,若无当年折冲将军舍生忘死,直入敌军,我燕国恐复无今日,堪为再造之功,将军怎么会有私心,我不该以已度之,刘太守快快请起。”
刘佩大喜,言道:“吾有一子刘当,与公子年纪相仿,也有建功立业之心,若承蒙公子不弃,微臣也想让其投身行伍,历练历练。”
“那是当然,青年才俊,我燕军求之不得。”
慕容翰见状,顺时扶起他们二人,说道:“今年我燕国也多方征战,所获甚多,若是中原王朝,此刻年底将至,该是论功行赏,述列一年之功勋之际。今夜,在我府上,只叙那天南海北之见闻,兄弟孝悌之情,诗歌文章之雅兴,于这军国大事一概不涉,可好?”只见慕容翰遣管家,说道:“我这府中其他没有什么拿手物什,独这那几坛老酒可堪佳酿,今天也是冬至大节,我们不醉不归。”
不多一会儿几坛佳酿便搬来。
高诩吟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却见高诩首先举起杯中酒,向众人示意。
“想不到高内史也如此旷达自任,颇有建安风骨啊。”刘太守笑谈道,“大家满饮此杯,干。”
也是,如今燕国可称升平治世,难得到都中,刘佩、高诩、慕容霸也俱称是。
此间众人,饮酒畅谈好不快活,天南海北,汪洋恣肆,击缶而歌,又忽然鼓盆而唱。和着窗外的漫天大雪,这室内却是一片暖意。
四人尽皆敞怀,酒逢知己千杯少。尤其是慕容翰久未如此惬意,只拔出刀来助兴。忽又引吭高歌。一如久别重逢的故人,那万千思绪皆在酒中。
唱着唱着,却听到慕容翰哼唱起来了:“阿干西,我心悲,阿干欲归马不归。为我谓马何太苦?我阿干为阿干西。阿干身苦寒,辞我土棘住白兰。我见落日不见阿干,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拿我的胡笳来。”
慕容翰吹奏了起来,吹着吹着,慕容翰竟吹而流泪。
众人大疑,慕容翰缓缓的说道:“这是刘越石的胡笳五弄,想来我慕容家这几年兄弟也多离散。”
众人皆神伤,那慕容翰见此,大过意不去,拿起酒杯说道:“好久心情未如此爽快了,不免有些失态。来来来,饮酒。只谈风月不谈其余。”言罢众人俱复常态。
喝着喝着,屋外下起了偏偏雪,不多时变成了鹅毛大雪。
慕容翰说道:“瑞雪兆丰年,只盼来年燕国能河清海晏,粮食丰收,百姓安居啊”
“王伯,何故如此感怀,今夜机会难得,干。”慕容霸少年不知愁。
只见,于这内室中四人复又相谈甚欢,觥筹交错,那慕容翰也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