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害自己外甥女,绝不可以轻恕。
别以为自己姐夫死了,他的女儿就没有靠山了。
自己这个舅舅还没死呢!
锦衣卫看着蓝玉递过来的金牌,整个人都傻眼了,颤抖着声音道,“公爷,您可别开玩笑了,火器营的武器可是国之重器,没有上头的旨意,谁也不敢乱动啊!”
蓝玉却一脸严肃地反驳道,“谁说的?皇太孙有旨,让本公爷和我的外甥来监刑,既然要监刑,那就得有行刑的工具吧?所以,本公爷现在判决这些人执行炸刑,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准备些火炮吗?”
“这……”锦衣卫愣了愣。
蓝玉他将金牌递给了锦衣卫,并补充道,“本公爷可是奉公行事,绝对不会乱来的。”
锦衣卫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细细一想,蓝玉说得似乎确实有些道理,毕竟,作为监刑官,确实需要一些行刑的工具。
而且圣旨也确实是让他监刑的。
然而,锦衣卫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犹豫着开口道,“公爷,这恐怕不太好吧,要是被上头追查起来,您自然不会受到什么责罚,但我们这些小人物可能就要倒霉了,轻的话,会丢掉官职,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会被流放或者处死啊。”
蓝玉拍了拍锦衣卫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一切后果由本公爷承担,绝对不会牵连到你的,快去安排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说完,他将金牌硬塞进了锦衣卫的手中。
锦衣卫无奈地接过金牌,心中暗自叹息,既然蓝玉已经发了话,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只要最后责任不归咎于自己,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点头应道,“是,公爷,我这就去安排。”
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蓝玉也进了诏狱,而这则消息也汇报给了蒋瓛。
此时的蒋瓛,正一袭便衣陪着朱允熥出宫。
二人并肩而行,朱允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而蒋瓛则微微低头,神情恭敬。
他们沿着宫墙漫步,脚下的石板路平坦整洁,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走出宫门,朱允熥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那巍峨壮观的紫禁城,城墙高耸入云,琉璃瓦闪耀着金光,红墙黄瓦之间透着庄严肃穆。
朱允熥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竟也是感慨万千。
“在孤的记忆里,这是孤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走出这座囚笼,自由对孤来说,是最奢侈的东西了。”
这么多年了,自己连东宫都出得少,更别说是出宫了。
蒋瓛微微一笑,语气坚定的说,“殿下先前只是龙困浅滩而已,如今真龙入水,翱翔九天,再无一座囚笼了。”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朱允熥的敬佩和忠诚。
毕竟这可是敢打着奉天靖难的幌子,造朱元璋的反的狠人啊。
朱允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开心,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走吧,对了,回头你去给孤到工部传谕,让工部给轩辕剑做个剑鞘。”
“遵旨,殿下,您就那么把轩辕剑放在东宫,那可是正统信物,您也太随便了吧?”蒋瓛提醒了一句。
得藏好啊。
朱允熥却摇了摇头,“你要知道,轩辕剑的真假于外人而言是不可考的,他的正统性不如传国玉玺。”
朱允熥这话并没有在胡说八道。
轩辕剑太古老了,他的知名度不如传国玉玺,而且轩辕剑只是传闻,只有只字片语的了解,没有被赋予皇权象征的意义。
只能留存当个神秘感的东西,并不能作为正统的象征,真正论起皇权正统信物,除了九鼎就是传国玉玺。
九鼎即九州,九州即天下,这是被赋予了王权象征的东西。
传国玉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被赋予了皇权的象征。
论古老文明程度,传国玉玺自然是不如轩辕剑的,可若是论起皇权象征,轩辕剑不如传国玉玺。
这也是为什么朱允熥把传国玉玺随身带,轩辕剑却放东宫的原因。
“老大,有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便衣的锦衣卫小弟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蒋瓛身边,似乎有重要事情要禀报,但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出来。
他看了一眼朱允熥,然后决定还是先跟蒋瓛私下汇报比较好,于是便弯下腰,准备在蒋瓛耳边低语几句。
然而,蒋瓛却突然眉头紧皱,瞪着那个锦衣卫小弟,低声呵斥道,“放肆!殿下在此,有何事需要如此偷偷摸摸?难道还有什么事瞒着殿下不成?你居然敢背着殿下与我说悄悄话,莫非觉得我的地位比殿下还要高?”
那名锦衣卫小弟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蒋瓛心中暗自懊恼,心想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敢在朱允熥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
若真让他得逞,岂不是会给人留下话柄,说自己纵容手下背着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