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妹妹说笑,我与太子殿下只是……只是聊的来罢了,哪有你说的那般!”
对太子妃宝座势在必得,且自以为稳操胜券的伏怜滢,看似谦虚不好意思的说完这番话,就低垂媚眼,眼眸迅速划过不屑与冷笑;
想着,就眼前这群人,还想跟她争太子妃之位,简直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而一身霓虹紫裙,头戴金钗,瘦脸凤眼,长得娇俏的吕解语,仗着自己是嘉妃侄女,六皇子表妹的身份,平日里与伏怜滢关系最好,此时也开始显摆上了;
“滢姐姐怎的就害起羞了?太子殿下宝贝你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解语妹妹快莫要说了,旁人听到会笑话,况且,今日乃太子殿下的好日子,莫要让其他姐妹心里不舒坦!”
伏怜滢紧张,迅速扫了一眼水榭四周,或羡慕、或嫉妒、或紧张、或期待……的其他小姐们,满脸不好意思拉着吕解语的胳膊制止她继续说下出,可所说的话却莫名带着某种暗示!
果然,顺着她的话路,头脑简单,四肢并不怎么发达的吕解语,瞪着那双细长的眼眸,很是不屑的扫视一圈周围的其他闺秀们,便又大声道;
“她们心里舒不舒坦,与咱们有甚关系?”
仗着嘉妃侄女这层身份的吕解语,从来不把其他大家闺秀放在眼中,说话更是肆无忌惮,惹得周围其他闺秀心中极其不满。
看眼下这气氛,以及众闺秀的脸色,伏怜滢面上装着一脸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便赶紧出言;
“解语妹妹莫要这般说话……”
“滢姐姐怕甚?这场宫宴本就是个过场而已,太子殿下最终肯定选你,谁叫你人美心善,又得太子殿下另眼相待呢!”
吕解语自信满满的打断一脸不好意思的伏怜滢,骄傲的仰起下巴,一脸鄙夷扫向对面所有小姐,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见对面所有人,被吕解语的话气的脸色齐变,伏怜滢内心暗自窃喜,面上却露出歉意,以及不安表情;
“解语妹妹……”
“这话说的也太过早了吧!”
突然,对面正对着伏怜滢端坐着了一位圆脸大眼,俏鼻菱唇,长得很是娇羞可爱,身着玉子色长裙,头上别着一花枝金步摇,整个人极其活泼,但此时一脸气恼的女子忍无可忍,便开口呛声。
霎时,所有小姐被她吸引。
而坐在她身旁,长相七八分相似,身着秋橘红同样款式长裙,头上别着竹枝金步摇,左眼双眼皮略窄一些,气质也看起来略成熟,一看就是双生姐妹的女子,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的姐姐,便伸手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不要多言惹事。
然而,姐姐闽乔双可忍不了这口恶气,更见不得伏怜滢和吕解语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管妹妹——闽乔对,如何拉扯衣袖暗示制止,反而起身盯着两人继续说道;
“若不是虞小姐发生意外去了,太子妃之位轮不到在座任何一位觊觎!”
闽乔双盯着吕解语说完,对面的伏怜滢脸色瞬间苍白,娇媚的长相带着说不出的柔弱与打击,在对面诸位小姐的注视下,她轻咬下唇,好似难过的低下头,只是在垂眼的那一瞬间,眼中的愤恨毫无遮掩的显现。
而一向以她马首是瞻的吕解语,见好姐妹被人如此下脸,当即就不满,轻拍了拍垂头难过的伏怜滢香肩,然后就起身怒视闽乔双道;
“闽小姐莫不是想仗着太子殿下表妹这层身份,也想要争一争这太子妃之位吧?”
吕解语这话说的可恨又讽刺,把平日里话多又机灵的闽乔双气的满面通红,竟不知如何回嘴。
京人皆知,太子与闽家一向不亲近,如今闽皇后仙去,他对闽家更是避而远之,更不要说什么关系了!
就是闽乔双,闽乔对这对双胞姐妹此次进宫,也只是来露露脸,走个过场罢了!
再说,已经连出两任皇后的闽家,已经接不起第三任皇后的泼天富贵,亦是不敢接!
试问,一个与闽家离心的皇帝,他们还敢与之结盟吗?
答案不言而喻!
再者,就太子对闽家的态度,已经不能用‘离心’二字来简单形容,虽不至于怨恨,但绝对没有一丝好感的,就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闽家愿意再送一个女儿坐上皇后的位子,可闽太后与太子又怎会答应?
因为这种种纠葛与政治原因,闽乔双,闽乔对两姐妹,进宫前就被家人再三叮嘱,在宫里要安分守己,不要招惹是非,亦不要招惹太子,更不要给太后这位姑祖母添麻烦!
“吕小姐说话莫要太过跋扈的好,太子殿下选妃,是陛下与太后娘娘说了算,可不是闲杂人等能指手画脚的,更不是吕小姐三言两语便能决定的!”
见姐姐被气的双眼通红,胸口起伏不定,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身旁的闽乔对缓缓起身,不卑不亢,且有理有据的搬出皇帝,与太后这两尊大佛来压制嚣张跋扈的吕解语。
果然,再狂妄嚣张之人,在皇权之下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