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说那等话,无论妾身为妻还是为妾,只要能够陪伴在王爷身旁,妾身便已心满意足,绝无怨言,就算是死,妾身也与王爷生死相随。”
邓氏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在向朱樉传递着一种深深的爱意和信任。
听到这番话,朱樉不禁心生感动,但同时也越发觉得对不住眼前这位善解人意的女子。
“让你沦为妾身,实在是本王亏待了你,可本王着实无法做出将小妾扶正当作正妻这在有悖伦理的事情,如此一来,不仅会遭致世人诟病,对你而言亦会背负诸多骂名,而且也不用怕,大侄儿既然是奉天靖难做的储君,权力就不被父皇所掌握,想赐死本王,他也做不到了,这两天诏藩王回京的旨意就该到了,本王过两天要回京一趟。”
说完,朱樉轻轻的放下手中那颗尚未吃完的苹果,然后张开双臂,将邓氏紧紧拥入怀中,此时此刻,两人的心似乎贴得更近了些。
“殿下,回京做什么呢?如今京城局面诡谲云涌,皇权争夺不休,回去恐遭不测啊。”
邓氏有些担心的道。
朱樉回答道,“皇权已定,在大侄儿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父皇就注定复不了位,因为没有人希望父皇复位。
大侄儿诏我们这些藩王回京,说是说有些想念他的皇叔们了,实则就是为了试探我们这些皇叔支不支持他为储君。
如果支持还则罢了,若是不支持,估摸着得被软禁京城,再也回不了封地了,至于什么想念,本王是不信。”
闻言,邓氏又问,“那王爷还回京干什么?”
“为何不回京呢?本王支持大侄儿做储君啊,一来反对没用,兵权大多在淮西手里,我们这些藩王打不过淮西将领。
二来大侄儿是大哥的嫡子,正儿八经的江山继承人,他现在只是提前上位而已,干嘛要反对呢?
三来,大侄儿有传国玉玺,奉天承运,大义在身,如何反对呢?反对他的就是逆天而行,天人共诛啊。
皇亲、外戚、武将全都支持大侄儿,父皇又谈什么复位呢?换个人坐在龙椅上,对谁都好。”
朱樉笑了笑道,反正自己娶了王保保的妹妹,注定跟皇位无缘,自己都无缘,更别说后面的老三老四他们了。
“王爷心中早有定夺,妾身自是不会多言半句,妾身会在此处安心等待王爷归来。”邓氏微微颔首,语气轻柔的说道。
朱樉看着眼前温柔娴淑的邓氏,心中满是怜爱之情,朱樉轻轻握住邓氏的手,目光坚定而深情的说。
“此次前往京城,本王要求一道特殊的恩典,待到你百年之后,许你以正妃之礼与本王一同入葬,生同衾,死同穴,绝不让你与其他妾室挤在一起,本王与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这番话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了邓氏的心田,令她感动不已。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努力克制着不让其滑落,她抬起头,含情脉脉的望着朱樉,轻声回应道。
“妾身谢过王爷厚爱,此生能得王爷如此相待,妾身已无憾矣,无论将来如何,妾身都会一直陪伴在王爷身边,至死不渝。”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情意愈发深厚浓烈。
而身在太原的朱棡也接到了密报。
“奉天靖难,夺父皇的权,大侄儿好魄力啊,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打不过就加入,不丢人,二哥跟本王应该是一样的想法,大侄儿总比父皇好说话吧,父皇啊父皇,你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怪不得别人,怪就怪你自己失了人心,不是大明没有忠臣,而是反你的都是忠臣。”
朱棡自言自语,也没有反对朱允熥的意思。
朱允熥只是和朱允炆争储,又没有夺位,朱棡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朱棡还不至于头铁到去和淮西练一练。
再说了,以朱允熥的身份,什么叫夺位?这不是提前登基吗?
有些离京都比较近的藩王,都已经收到了回京的圣旨。
京城。
朱允熥吃着冰糖葫芦,走在大街上,蒋瓛扛着那一大串冰糖葫芦跟在身后。
“蒋瓛,你知道么,在东宫的时候,东宫的采买侍女出去采买的时候,经常会给朱允炆带冰糖葫芦,还有很多好吃的。
而我只能在远处看着,是我大姐去求父王,说想出宫玩,父王答应了,然后我大姐就在一群人的保护下出宫了。
她出宫去买了冰糖葫芦,藏在衣服里,生怕被人发现,晚上夜深人静,她偷偷来到我住的偏殿。
拿出了两串有些压瘪了的冰糖葫芦给我吃,还在门口帮我望风,生怕被人发现,然后告诉吕氏。
吕氏苛责我,东宫所有人都知道,甚至父王都是默许,然而,没有一人为我说话,哥哥和奶奶死后,此举更甚。
那时我才明白,宫里人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但我那时候在想,等我长大了,出去就藩了,好日子就来了。
可是吕氏不想让我出去就藩,他想我死,我才知道,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