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整个虎贲军营地瞬间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众人面面相觑,满脸惊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剥夺封号、解散虎贲军,甚至还要马放南山?
这些字眼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上,令众人惶恐不安。
“将军息怒啊!那几个没穿战甲的家伙确实有错,但也不至于如此严惩我们虎贲军吧!要不就再加罚他们三十军棍好了,您要是心里有气,尽管朝他们发泄便是,千万不要解散咱们虎贲军啊!”
虎贲军的将军此时也是低垂着头颅,声音中充满了哀求之意。
而此刻正在遭受鞭笞之刑的那几名虎贲军士兵,则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好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啊!这下可好,我们成了替罪羊……
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着痛苦和委屈。
李景隆则是冷哼一声,目光凌厉的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了主位上坐着的朱允熥身上。
李景隆拱了拱手,语气坚定的说道,“殿下,您也看到了,如今这支虎贲军实在是毫无军纪可言,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检阅之处,他们已然辜负了大明第一强军的赫赫威名,臣恳请殿下当机立断,立刻下达旨意,将其彻底解散!”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言甫落,满场的虎贲军将士们皆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那位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并未身着象征着皇权尊贵的衮龙袍,故而在场诸人起初都误以为他乃是李景隆府上的某位子弟,此番前来或许是欲被安排进入这赫赫有名的虎贲军中效力。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看似寻常的少年,竟然不是李景隆家的亲戚,而是当今天下之储君!
现在京城谁不知道,皇太孙监国摄政,全权节制天下兵马,甚至军国大事都取其进止,这位才是大明的无冕之皇啊。
刹那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惊愕之中。
“末将虎贲将军王从虎,谨率全体虎贲军将士,恭迎殿下大驾光临,恭请殿下万福金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还望殿下恕末将身披重甲,难以施全礼!”
王从虎面色凝重,声音洪亮如钟,匆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又双手抱拳深深一躬。
与此同时,身后的众多虎贲军士兵亦齐声高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仿佛要穿透苍穹一般。
朱允熥慢慢的站起身子,步履沉稳的走向李景隆所在之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戏谑笑容,看向一众虎贲军开口说道。
“瞧瞧你们这样子,声音不是挺有力的吗?哪里像是个病恹恹的老弱病残,可为何训练时却这般无精打采?难不成是被一介普通之人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从而丧失了自信心?亦或是听说朝廷要裁撤虎贲军,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自甘堕落了?”
“末将知罪……”王从虎低垂着头颅,满脸羞愧之色,甚至不敢抬头与朱允熥对视一眼。
身为一军之主,面对储君亲自前来检阅,而麾下的虎贲军所呈上的竟是如此糟糕的答卷,他深知自己责无旁贷。
此时,李景隆突然插话进来,“殿下,既然您已然下定决心要从四十八卫之中挑选出精锐之士来组成陷阵营作为亲军,那么这支虎贲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可以就地解散掉,如今他们连军魂都已经溃散,实在是没有再继续检阅下去的意义了,臣对此也是深感失望至极!”
说完,李景隆便又接着扮演起了黑脸。
把黑脸一唱到底。
李景隆的话,让王从虎的头低得更深了,李景隆父亲对王从虎有知遇之恩外加提携之恩。
李景隆承爵之后,对虎贲军也多有照顾。
可是自己现在这样,连李景隆都看不下去。
“王将军,你对曹国公的话,有什么意见没?”朱允熥询问道。
王从虎拱手道,“殿下,臣有罪,还请殿下不要解散虎贲军,万千罪责,臣一肩承担,不论砍头抄家,臣无怨无悔。”
“只知认罪,孤看你确实是带不起虎贲军了。”朱允熥没想到这家伙现在都还没有想要恢复雄心的意思。
“来人,降下虎贲军的旌旗!”李景隆冷声喝道。
必须下一剂猛药了。
“是。”太监领命,走向了虎贲军的旌旗。
就在这时,只见数个身形魁梧、威风凛凛的虎贲军如闪电般迅速冲上前来,他们步伐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色,死死的拦住了那位正要前去降下旗帜的太监。
“殿下!殿下!万万不可降下旌旗啊!”
“殿下开恩啊!属下们知罪了,任凭殿下责罚打骂,绝无怨言!”
“殿下,属下们尚有一战之力,尚未到解甲归田之时啊!恳请殿下大发慈悲,给属下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殿下,微臣等日后必定加倍努力训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