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呢?你们围在我家院门口这是在干吗呢?”
正当许大茂想要随便叫两个街坊邻居和李国强一起进屋搜一下,然后背着街坊邻居,把棒梗藏的那一包东西找出来,接着再以他出面帮忙担下这件事为条件,忽悠李国强写下一份认罪书,从而让他轻松拿捏住罗慧娟的时候,影壁拱门外面突然就传来一阵紧张而急促的声音。
随后,在街坊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声音中,老李家的当家人李大为,就如同一头急于回家护犊子的老牛一样,猛地挤开人群冲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的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急忙给了范金有一个眼色。
范金有直接回了许大茂一个你尽管放心的眼神,随即斜眼看向被他那两名守在拱门的手下,给伸手拦下来的李大为,沉声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谁?你没看见我们手臂上都戴着歌友会的袖章吗?难不成你是打算想要阻碍我们歌友会办事吗?”
听到这话,无论是许大茂,还有那些街坊邻居,都觉得李大为马上就得要跟范金有低头认怂、赔礼道歉,毕竟,那一顶阻碍歌友会办事的帽子要是戴上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可是,谁曾想李大为当即就挺直了腰板,然后丝毫不惧地怒声开口怼了回去。
“我是谁?我是你爷爷!”
“你们这些个鳖孙子,也不上外边好好打听打听,我李大为是哪个单位的人,又是这四九城哪位爷的穷亲戚。”
“今儿个,我也不怕实话跟你们说,咱们东城区歌友会前不久刚上任的陈文安陈主任,就是我家大小子他亲妈娘家的亲亲堂老舅。”
“你们现在弄的这一出,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直接告到东城区去,我就不信还没地说理了!”
话音刚落,不等范金有和他手下,还有许大茂和那些围观的街坊邻居们变了脸色,李国强就立马大声开口喊道:“爸,他们刚才一闯进咱们家里,就诬陷咱们家里藏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您可千万要盯紧他们,不要让他们把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
李大为听到这话,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急忙配合着开口大声答应道:“儿子,你就放心吧!这里有爸在,还有这么多街坊邻居们在,我就不信他们敢青天白日地胡乱陷害人!”
听到这话,范金有第一个绷不住了,急忙厉声开口反驳道:“谁说我们是胡乱陷害人了,我们是收到了确切消息,说你们家里藏着一些不健康的东西,所以才急忙带人过来搜查的!”
“你要是不服,那你现在敢不敢让我们进屋搜一下?”
说完,他一脸正气凛然地盯着李大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一心为公的样子。
李大为看到范金有这么笃定,一时间竟感到有些许不安。
毕竟,别人不知道他刚才说的那个堂老舅是个什么情况,他可是十分清楚。
虽然从血缘关系上来说,那个陈文安陈主任的确是李国强的亲妈陈淑萍的堂弟,可是他们的关系却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亲近。
甚至可以说,假如不是前些年,他看李国强的身子骨稍微好了一点,特意带着李国强去陈淑萍在津城那边的老家寻了一趟亲,估计他直到这会都还不知道陈淑萍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一个在四九城东区当上区级干部的堂弟。
这样的亲戚,在关键时刻拿来扯一下虎皮,或许还能有用。
可要是真的从他们家搜出来一些不健康的东西,那不用想都能知道陈文安,肯定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伸手帮他们家的。
正当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李国强那铿锵有力的声音。
“敢!这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家压根就没有藏什么不健康的东西,自然不怕让人进屋去搜。”
“要是真的搜出什么不健康的东西,那么我们家绝无二话,愿意接受歌友会的任何处置。”
“可要是搜不出来呢?你们又能给我们一个什么交代?”
“要知道,我们家可不是那些地主老财,打我这辈往上数三代,都是最为光荣的雇农。”
“到时候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家一个满意,那可就别怪我告到东城区去,说你们编造莫须有的罪名用来迫害我们这些普通工人家庭!”
说到这里,他冷冷地看了范金有一眼,然后直接迈开脚步,朝着李大为走去。
此时,那两个伸手拦着李大为的狗腿子,早就让陈文安这个名字给吓到把手缩了回去,所以他很容易就走到了李大为面前,同时还不忘给了李大为一个请放心的眼神。
而另一边,范金有已经顾不上再去跟李国强计较那么多了,立马就给了许大茂一个狠厉的眼神,示意许大茂赶紧想办法把这事给解决了。
虽说他也不太相信东城区的陈文安主任能够跟李大为他们有什么太过亲近的亲戚关系,可是俗话说得好,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万一陈文安因为这件事,真的把他给记恨上了,那他以后别说是再往上爬了,能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