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邓骘带兵出征,太后又生病,正是宫中空虚的时候......”
“对了......一切都对上了,难道周章在密谋的事情......他要进行一场政变!”
结合着种种的一切,刘隆是越想越不对劲。
虽说他一时半会不能确定是否这件事情如他所想的那样,但毕竟这一切都是曾发生过的,必须万分警惕小心。
“司徒,您辛苦了......且这等着,我去看看太后。”
尹勤看着刘隆离去的身影,内心暗道:“难道陛下发现其中的诡异了......”
但很快他便摇了摇头,内心试图说服自己:“陛下这么小,这怎么可能......但他却又说我辛苦了......”
“司徒,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为何突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蔡伦看着一脸凝重的尹勤,在一旁小声问道。
“蔡常侍,我也不清楚,陛下让我们在这等,那便等着吧。”
......
卧榻之上,邓绥睡得很熟。
刘隆深知事关重大,必须要邓绥亲自立刻决断,不敢有丝毫耽搁。
他伸出小手,抓着邓绥的胳膊轻轻摇了摇:“母后,醒一醒......”
“隆儿......怎么了......母后这是睡了多久......”邓绥惺忪的双眼缓缓睁了开来,满脸疲倦。
“母后,尹司徒来了,说是外朝出事了!”
“出事了!”邓绥立刻清醒了过来,玉手撑着床榻,立刻起身。
没有半点停顿,两人便直接走了出去。
“尹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邓绥刚一出来,双眸之中透出一抹锋芒,立刻问道。
尹勤也是安下心来,再一次原原本本将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邓绥坐在阶上,也是目光闪动,但脸上却仍是一汪平静。
半响,邓绥看了过去,问道:“司徒深夜前来,想必心中应该已有了想法,说说看。”
尹勤深吸一口气,揖礼道:“太后,臣承蒙您和陛下的厚爱,不敢有半分隐瞒,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件事情有阴谋!”
“阴谋?继续说......”
“太后,周司空平日里本就有些不满太后,这点您也是知道的,还有平日里臣也时常听到周司空本人和一些官员多有非议,如今他这番举动,让臣不得不多想......”
“对了太后,周司空府上一向都是门庭若市,这两天反倒很是安静,这也让臣觉得有些古怪......”
刘隆在一旁,看着邓绥紧皱的眉头,忽然开口道:“母后,我记得邓康,他是您的宗亲吧,凶巴巴的,对母后感觉不友善,儿不喜欢。”
邓绥转头看了一眼,摸了摸他的头,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蔡伦,你亲自去请太傅过来,放机灵点。”
“太后,司空当初可是张太傅举荐的,臣担心......”尹勤走上前一步,立刻说道。
邓绥挥手,打断了尹勤的猜忌。
“无碍,蔡常侍还不快去......”
“诺!”蔡伦总算是听明白了,事关重大,不敢有半点马虎,一个人急匆匆地离开去往了东宫张禹住处。
“太傅,绝无可能。这件事情他肯定没有掺和!”刘隆内心想了想便清楚。
太傅身边侍奉的人皆是母后安排用以监视的,要是张禹有任何异动,早就东窗事发了。
而且,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他在内心是完全相信张禹的正气以及对汉室的忠心。
“坐下说。”邓绥看了一眼尹勤,挥手示意道。
“谢太后。”入座之后,尹勤继续道:“太后,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如今没有实证,先别轻举妄动。”邓绥虽然也有些怀疑,但还是不敢相信周章真敢谋乱。
虽说此人平日间多有不满,但她还是对其赐以恩德,采用怀柔之术,并未有任何过分之举,更是让他坐上了司空之位。
尤其是邓康,他可是邓家的子嗣,自己的宗亲,难道真会和外朝官员混迹在一起,针对自己。
本就仁善的邓绥,也是无法接受。
但她也清楚,外朝之中仍旧还有一些人对自己不满,如今兄长邓骘不在身边,宫中空虚,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看着邓绥的表情,刘隆也是暗叹一声,小手轻轻抓了抓邓绥的衣角,以此来让她安心。
邓绥轻轻拍了拍刘隆,然后继续和尹勤商议了起来。
......
“太傅......太傅”门外的小黄门的敲门声不断传了进来。
此刻,正在熟睡的张禹立刻醒了过来,脸上带着愠色:“何事?”
“太傅是我,太后急召,请您过去。”蔡伦一把推开身边的小黄门,急忙说道。
一听到说话人的声音,张禹猛地从床榻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