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饶是林妙菀性子那样温婉,也彻底被徐茂拓激怒了,“人家季氏什么错都没有,你就要休她,你可想过她被休后,日子要如何过?这不是做不做妾的缘故,也跟其他人无关,徐茂拓,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懂吗?”
徐茂拓红着眼,哽咽道:“可你分明还说过,不恨我了啊!”
林妙菀:“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恨了?就因为不爱了,不在乎了,所以才不恨了。”
“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了?”
“我就是不爱你了,因为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商迟。”
好像是被雷击中的徐茂拓,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宛若雕像。
林妙菀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人了,她赶紧拉着商迟的手,离开了那个雅间,朝女儿枝枝他们所在的雅间走过去。
结果才出了那雅间,对方就不动了。
林妙菀转过身,刚要开口问商迟怎么了,结果下一刻就被对方用力地揉进了怀中!
林妙菀手足无措,毕竟这又是在外边,大庭广众之下,她顿时有一些羞赧。
“商迟,你,你怎么了?”
“谢谢你,喜欢我。”
别看刚才商迟面对徐茂拓的时候,一直游刃有余,寸步不让,但实际上他的掌心紧张得都是汗。
殿下说让林妙菀自己选,其实某个瞬间,商迟是真的担心,毕竟林妙菀跟那徐茂拓,当初也是一对璧人,被他艳羡了好久。
万一,万一妙菀选了那徐茂拓,可如何是好?
当年科考大殿之上,成为状元郎的时候,商迟都是一派淡定从容,可是眼下,他抱着林妙菀,心中涌动的的确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妙菀能够感觉得到商迟的激动,原来这个任何时候都沉稳淡定的商大人,也有不沉稳的时候啊。
她嘴角微弯,到底没有推开他。
而不远处站着的姜南枝看着这一幕后,十分欣慰,她拉起太子的手悄声道,“看来咱们还是先回家吧,留下花朝跟丁一他们在这里保护阿娘好了。”
容司璟握着那只小手,听着外边街市上依旧热闹的模样,“现在回府为时尚早,枝枝要去逛一逛街吗?”
“好啊!”
去年今天,姜南枝就拉着暮岁在街上好生游玩了一番,今天虽然事情波折,但好在眼下一切顺遂,再去逛一逛繁华热闹街市,也就圆满了。
至于阿娘那边,有商大人陪伴,暗中又有花朝跟丁一护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只是走出茶楼了,姜南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跟太子手牵着手,大庭广众之下,她又身着男装,实在是不合时宜。
她连忙收回手,容司璟只感觉掌中空荡荡的,只好下意识地轻抚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
而刚好走累了带着侍女打算进茶楼歇一歇的姜檀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她本来没有认出来俩人,只是看两个男人,竟然拉拉扯扯,她嗤笑一声。
不过走近了才发现,那哪里是男子啊,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姜南枝跟穿着便服的太子殿下在拉拉扯扯!
“姜南枝,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明显因为吃惊而五官扭曲的姜檀欣,姜南枝的心情很好,她佯装懵懂模样,“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莫非这座茶楼是长姐开的?还是这条街是长姐管的?”
姜檀欣哑然,她的目光移到了旁边,看着哪怕只是身穿寻常衣袍的太子殿下,但却依旧难掩一身贵气,英俊万分,她顿时心中涌起了无限委屈。
太子殿下,明明是她的夫君啊!
也不知道为何,姜南枝见姜檀欣那样期期艾艾,好似万千委屈要找太子给做主的模样,她心头微微不悦。
她主动地抱住了太子的胳膊,“璟哥哥,刚才不是说陪我去看花灯吗?我们快些去吧,晚了他们就收摊了。”
容司璟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现在有用了,就又变成‘璟哥哥’了?
回头沐浴的时候,定然要让小太子妃多叫几次。
“好。”
见俩人旁若无人,相携要离开,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姜檀欣顿时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她追了上去,不甘心道:“枝枝,你怎可这样不懂事,你就不担心这样会劳累到殿……妹夫吗?”
姜南枝疑惑地看着她,“长姐你好生奇怪,只是逛个街,又怎么会劳累到?你这么关心你妹夫,就跟你之前刚跟姐夫成亲的时候,一直跟我炫耀你们房中多恩爱一样,好生奇怪啊。”
用最懵懂天真的语气,说着最八卦劲爆的话。
什么一会儿妹夫一会儿姐夫的?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好奇地看了过来,听这其中八卦。
容司璟听后脸色也微微一变,他冷声道:“枝枝年幼纯善,以后不许说那等腌臜话污了她的耳朵!”
“姜南枝纯善?”姜檀欣一脸难以置信,“你被她给蒙骗了啊!她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