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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水推舟,恢复玉身

和魏蔻蛾对上,有些心虚,他又看向大哥,大哥正得意于他安排下的祸事,今晨父亲极力夸奖了他,还想王家的势力很快就能扩张到蓉城了。

道士们声情并茂地举着例子,她假装认真在听,偶尔面路惧色,“都听到了吧,小姑娘家家别掉到钱眼里,买卖成了,大家受益,以后也能更好保护大家伙不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然而他的丑陋早已被魏蔻蛾窥探一清二楚,她阿娘亦心里明白。凭你也配对我指指点点,她想,不禁地低下头掩饰快压抑不住的笑意,“阿娘出门两个柜子都锁着藏起来,手头的现钱大都买了粮食,几位道长看在往日的交情少算点钱。”

王名先当然不愿意,而且他还有一种被这姑娘耍了之感,正要编些说辞,王名玦打断他:“大哥,搜找邪祟要紧,这才是父亲交代的正事。”

你小子倒乖,这会又知道说话了?王名先想。

魏蔻蛾没呵止只是笑了笑,他们便搜找起来,又动用了道符,未果。

王名玦这里还想软磨硬泡一番,他道:“魏姑娘近来有没有看到可疑之人?”“有一男子高高壮壮的,到这买衣裳,待了一阵,已然去了。”魏蔻蛾想萧壬再不会回来,他们不止一次找上门来,想必发现了什么,不说不成了,但怎么编还不是随她。

高高壮壮,王名玦看她比划便知不是欧阳雨泽,“何处可疑?”“近来客人不多,一男子比较奇怪,他说他从北边来,不似没有钱财的人物但言行有些古怪,可那是贵客,再无异举,我又何必多事,如今看来……”魏蔻蛾说道。

王名玦本想问贴着道符怎么不见,还想着怎么开口,这会听到这个脑袋轰隆隆的,北边,男子,高高壮壮,妖气,难道是虎王萧壬……

锦蓉坊的道符是王名玦贴上的,比其他地方要早,当时他路过,觉出一丝妖气,可是他身无法力,只能贴上道符,即便坏了王家“安排”的祸事也无妨,他能出一份力挽回一分是一分。

她看他倒比较像人些,可那又如何。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道士为祸百姓,而你充好人,做帮凶,我看不起他们,更看不起你……她想。

最终以十两的价钱勉强成了这笔“生意”,王家嫌少,魏姑娘嫌多,不过,魏姑娘提要求道:“既然摆好阵法,那烦请诸位以后别登门,免得我担惊受怕的。”

王名先动了动他那不太有的脑子,应下了。

做生意要交的税目不小,还如此压榨,人道不成,便扯些妖魔鬼道,如此绵绵不绝地送钱,尚要被不可一世地指点,点头哈腰地过日子倒不如与虎同行。魏蔻蛾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想到前世的结局,她打消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待在家,守好这一亩三分地,哪怕做困兽之斗,也算死得其所。思至此,她紧闭起门,屋外的道符不理,将屋内的道符全都撕下来,撕成碎块,走到粪桶旁扔下去。

锦蓉坊闭门,她小心走近,看见道符,退后几步,绕到后门,又看了看四周,扣了扣门环。

听见动静,她心道果然。魏蔻蛾由于全城不知为何的警戒起来,人们都少出门,夜里更是一片寂静,铜环声格外清晰。

魏蔻蛾拿起量布裁衣的尺,小心走过去,她问道:“是何人?”俞苧夜靠近门缝,小声道:“是苧夜。”她说罢又看了看四周,闪过蓝光的眸子没察出异常,魏蔻蛾犹豫了一会还是打开门。

魏蔻蛾也把俞苧夜拉进去,也打量起四周,过会,她轻轻关上门,她的表现让俞苧夜多少有些诧异。

“你若是妖为何看到道符仍要过来,你若是人又岂不知全城戒备,唯有一种可能你是不怕那些东西的妖,那么你是站在哪一边?”魏蔻蛾小声又极快地说道。

俞苧夜觉着她在内城之中见到一抹亮色,轻轻一笑道:“我若说我是妖你当如何?”“你是妖也不要紧,别露原形吓我便成。”魏姑娘面上强撑,手上发抖,心道果然,果然……

闻言,俞苧夜觉着大有收获,她道:“我原形是块玉石,或是狐妖,应当吓不到你。我站那你一边对你来说才是要紧的?”

魏姑娘点点头。

“我站你这边,今夜便是为你解惑而来。”俞苧夜说道。

“此为何意?”魏蔻蛾警惕了几分,俞苧夜好像没平时看起来那么呆。

两人坐在里屋,魏蔻蛾椅子都没坐热,就被俞苧夜拉着走了。

俞苧夜边走边说:“我听他说起你们争吵的内容,我想这其中有误会,只是他不会申辩。”

他不会,难道你有多会?魏蔻蛾心想。

两人去往的地方很偏僻,“三更半夜带我来着深山老林?”魏蔻蛾很难不心惊,“你受惑你上一世的死因,可萧壬为何要杀你?”俞苧夜看她的神情,抚抚她的肩膀,想安抚她,“你记得萧壬在你离开时给了一个福袋吗?”

魏蔻蛾默认下来,“你且听我一言,欲害你者,是狼族,而正是萧壬给的那个福袋庇护了你,至于后来你因何而死,仍需你自己去回想。”

“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