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开篇就说,在米国的确有一个疗养院,疗养院里的布局和设置,都和王龙和夏守在领域中所看到的一模一样,并且在这个疗养院里接受服务的,的确大多是米国官员。
当年,米国管控局就早早注意到了那些顶级富豪和官员的身体异常,他们发现有许多患上隐疾的政要富豪,在进入这家疗养院后,回来都变得十分健康。
于是管控局调查了那所疗养院,却发现这家疗养院除了布局奇怪,似乎并没有异常现象。
但异常又确凿无疑地在那些看病者身上发生了,所以管控局判定只是他们还没找到其中规律,最终选择了不对疗养院进行封锁,将策略定为长时间观测。
但直到最后,直到这家疗养院关闭,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如果不是这一次,他们逮捕了血母教的信徒,恐怕永远不会知道,艾汀堡也有一個疗养院原址。
艾汀堡的疗养院被血母教信徒,称之为圣遗址,据说和血母教总部一样,需要通过某种特殊渠道方能进入。
夏守拿着资料,本想和苏薇雨讨论一下,但看到苏薇雨那一脸心神不宁的模样,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自己梳理起线索来。
疗养院一开始应该的确是位于米国,这是院长日记中所透露的,应该不会撒谎。
毕竟这种狂人的日记,大多是为了宣泄内心的倾诉欲,如果写在日记上的不是真东西,就不算是倾诉了。
那为什么疗养院现在的遗址,会出现在艾汀堡呢?
血母教如今将艾汀堡奉为圣遗迹,那艾汀堡那边的疗养院,肯定才是真货,所以极可能疗养院最初是在米国,后来才搬去了艾汀堡。
“是那个人的帮助吗?”
夏守记得,日记里提到过,有一个人帮了院长,帮他拖延了管控局的追查,为他指明了将疗养院转化为封闭领域的道路。
思考间,夏守愈加困顿起来,昨晚通宵的疲累感立刻涌了上来。
他靠在椅子上,决定小憩片刻。
闭上眼,意识朦朦胧胧,恍惚间,他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女声。
“把东西放下,离我远点!”
低温带着阴湿的寒意,从脖子的领口钻进肌肤,他听到滴滴答答无节奏的雨声。
冰棱不断从屋檐摔落成冰片,融化的雪水自铁皮屋顶的边缘持续地滴落,现在似乎是冬季即将结束,春季尚未到来的时节。
这是个窄巷,肮脏、逼仄、成堆成堆的易拉罐和腐烂垃圾堆在巷子两旁。
这种地方连流浪汉都不会居住,唯有受伤的野狗会将这里当做最后的归宿。
夏守确信自己从未在现实中到过这个地方,但不确保在电影作品中没见过,兴许是他的潜意识,将某些印象的碎片,临时拼凑了一下,构筑出了这个阴暗破烂的窄巷。
他感觉这是梦,但又感觉不像梦。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思考,但又并不够清醒,处于似醒非醒之间。
“听到没!”
声音再次提醒他,他的面前站着人。
矮瘦的女孩攥着半截生锈的美工刀,不合身的成人t恤套在身上,破烂脏旧,身上还散发着许久没洗澡的酸味,那头暗红的短发,被凝固污垢黏在一块,打结纠缠,胳膊上那道十厘米长的伤口,正在恶化化脓。
她用幼狼般的凶狠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神情充满戒备和敌意,让人觉得下一秒,她就会扑上来,用那把生锈的美工刀,毫不犹豫给他来上一下。
“把东西放下!”她嘶哑地尖吼着。
夏守感觉自己把一袋东西放到了地上。
然后他听到自己用不属于他的声音开口了。
“你知道怎么用吗?不能先包扎,得先用酒精消毒,然后把烂掉的地方去掉,这样才能好。”
“不需要你教,以后不准跟着我,否则我宰了你!”女孩恶狠狠地说道。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地上的塑料袋,转身纵身一跃,以难以置信的灵活身手翻上了铁皮屋顶,然后消失在视野里。
夏守听到梦中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情绪不明的叹息,然后拿出一块怀表。
按钮按下,表盖弹开,时间在走,这个怀表夏守非常眼熟。
然后,夏守突然被人推了一把,随后眼前的画面瞬间模糊,冰冷礼貌的下机提示语从头顶传来。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艾汀堡机场,本架飞机已经完全停稳,请您从后登机门下飞机。谢谢!”
夏守睁开眼,看到白河站在他身边:“睡得真香啊,看来网课是肯定没看了。”
说完,白河又用力拍了一下夏守肩膀:“走了,接我们的人应该到了。”
……
……
黑色的轿车停在机场出站口的马路边,里德蹲在车门边,默默等着要接的人出现。
他的部长让他来接两个来自华国的人,据说这两个人虽然一块儿来,却是为了执行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