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地。
总不可能是霍雨浩把用来对付自己的手段也在马小桃身上用了一遍，骗得对方死心塌地吧？
退一步来说，这两人认识的时间明显不短，如果霍雨浩真是她想的那种人，那么在已经得手的情况下，应该早就在马小桃面前暴露本性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
一顿分析过后，叶骨衣非但没有得出答案，反而愈发的迷茫，也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敲门声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快步下床来到门口，打开门，在看到那张丝毫不逊色于她的清冷面容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因为那清冷的气质和开启冰属性武魂后的霍雨浩有些相似，所以即便昨晚几乎都是那个马小桃在说话，但她还是将注意力分了不少在这个女子身上。
相比起大大咧咧，毫不掩饰自身喜怒哀乐的马小桃，这位名叫凌落宸的女子就要显得收敛很多。
即便是面对马小桃的挑衅和调侃，她也是冷着一张脸进行回击，除了偶尔看向霍雨浩的时候眼神会波动一下之外，情绪简直稳定的不像话。
对于叶骨衣的问题，凌落宸将手中还温热的早饭朝她递了递，语气依旧是那般冰冷。
“灵冰说你可能醒了，这是给你的早饭，上午你可以继续休息，等吃完午饭，我们就要一起前往冰海了，你做好准备。”
“啊，好的，我知道了……”
叶骨衣下意识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早饭，迟疑了片刻后，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你们帮我带的早饭。”
“不客气。”
眼看着凌落宸就要转身离开，叶骨衣眸光闪烁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再次发出了声音。
“那个，请问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凌落宸脚步一顿，回头。
精致的面容上既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而感到诧异，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什么问题？”
“额……就是……”
斟酌了半天，叶骨衣才轻声问道：“我想请问，灵冰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真的是一个邪魂师吗？”
闻言，凌落宸忍不住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你觉得他是吗？”
“……我不知道。”
叶骨衣有些颓然的垂下眼眸：“那些邪魂师称呼他为圣子，但我却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邪魂师该有的气息，我能够感觉到，他和那些邪魂师不一样，但是……”
就像是看穿了少女此刻心中所想一般，没等叶骨衣说完，凌落宸便替她说出了剩下的那一半话语。
“但是他太特殊了，特殊到让你感到害怕，害怕你所感知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邪武魂在诱导你。”
凝视着叶骨衣愕然的神色，凌落宸一字一顿的发道。
“你是这么想的，没错吧？”
“……对，所以我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就算我回答了你，你难道就不会觉得我是因为受到了邪武魂影响才帮他说话吗？”
“……”
叶骨衣沉默，无法反驳，但紧接着，便有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入了她的耳中。
“看你这样子，其实你很清楚，这不是一道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不是吗？”
“别人的想法只能作为参考，如果只是一味的照抄答案，能够得到的便只有如影随形的不安而已。”
“你需要亲自去观察，去确认，去找到一个让自己深信不疑的答案。”
“至于害怕？”
“你才认识他一天而已，来到一个新地方，结交了一位新朋友，会感到迷茫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可是……”
叶骨衣终于开了口，她抬头对上凌落宸的双眸，有些迟疑的问道。
“那我要是一直没找到答案呢？”
“那就一直找啊。”
凌落宸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又理所当然的反问：“而且如果能一直找不到答案的话，不也是一种好的结果吗？”
“啊？”
瞧见叶骨衣那略显憨包的表情，凌落宸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一抹无奈，轻声解释道。
“你想问的问题，最后的答案无非就是三种，一，你通过某件事，彻底确定了灵冰并不是一个邪魂师。”
“二，你一直没有确定灵冰到底是不是邪魂师，但因为他一直没有做坏事，所以你选择继续观察。”
“三，你发现他私底下作恶多端的行为，终于确定了他就是邪魂师的事实。”
说到这，凌落宸停顿了一下，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三种情况中，前面两种不都是好的结果吗？如果找不到答案，那就观察一辈子好了，一个人既然一辈子都没做过坏事，起码能证明他不是个坏人，不是吗？”
“三分之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