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皱着眉。
那种动静,那么大的“砰”的一声下来,就算没事也该昏过去了。
“不然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稍稍用了点力,痛的伊森龇牙咧嘴,希茨菲尔开始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它是什么。”
她也看向旁边的干尸。
它依然穿着大衣,戴着帽子,如果不是走近看它的脸,任何人都会以为那是同类。
“‘噩梦人’……一个狡猾的杀手。”
伊森回道。
“它有两种形态,一种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另一种则是可以虚化身体潜入梦界,并随意在这两种形态间自由切换。老维尔和之前发生在桥街区的两起案件都是它的手笔。”
“这么确定?”
“我听安兰德说你去过现场,那你应该知道尸体上遍布长久虐待的痕迹。”
“嗯……”
“很多痕迹是需要三四天甚至一周多才能留下的,但在之前几天死者一切表现如常。这只可能是降临下来的伤势。”
“降临?”
“从梦界降临。”伊森缓了口气,“这个东西……”
他指了指干尸。
“它在噩梦里折磨他们,虐待他们,吸收他们痛苦哀嚎时泄掉的精气。死者那段时间只以为是做噩梦——它可能还用了点法子让他们醒来后忘记一切,等它认为时机成熟它就会开始收割果实,它会在现实中杀死他们,此时噩梦中积累的记忆和痛苦会一瞬间降临在他们身上,那些痕迹就是这么来的。”
“那腐化呢?这样不会发生腐化诞生梦魇吗?”
“梦魇的诞生需要大量生命精华。”伊森蹙眉,“他们在死去之前就损失了不少精气,死亡后当场被将精气抽干,这样的蛹可孵不出梦魇。”
“大概率是日蚀教会新一代的实验产物……我们十七小队就是为了这东西来的臼小!□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笑容。
“队长念叨这东西很久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也很高兴。
少女松了口气。
看样子,凶杀案的根源就在这东西上。
尽管背后的主谋日蚀教会还处理不了,但这就是影狮该操心的事情了,她接下来的生活也能恢复平静……
出于谨慎,她在包扎好之后拎着枪走到干尸旁边,考虑着是否要再补几枪。
她可是带了满满一个弹匣和整整两盒子弹。
装子弹的小盒子棱角分明,虽然是纸,但依然顶的她那里不太舒服。
反正夫人子弹多,不多来几发岂不是亏了。
她这么想着,伸手摘掉了干尸的帽子。
然后让她和伊森目瞪口呆的情景出现了——
细小的粉尘汇入微风中缓缓飘散,帽子下哪儿还有干尸的脸?
衣服、裤子和鞋子迅速干瘪歪倒,包括从袖口延伸出来的两把镰刀……这个叫“噩梦人”的东西居然又消失了?
“看来它的制造者预计到了这种情况,还专门给它留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