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幼魇,大约450磅重,它挤过窗户的铁栅栏悄悄潜入屋内,被她用一把装着银弹的普朗式解决掉了。”
“……”冷晴几乎可以用发丝感应那些警员震惊的目光。
“噢!”
短暂的寂静之后,兰德警长夸张的大叫一声。
“是这样!……唔,那确实。她有站在这里的资格。”
“尸体还在么?”
他跟着确认。
“就在二楼的卧房里,等这边的事情初步结束后我会带你去看。”
顿时,冷晴感觉到所有人对自己的感官瞬间变了。
如果说之前投注来的视线里含有不菲的“质疑”、“好奇”,那么现在,大多数视线给她的感觉就是“尊敬”和“认可”。
就类似他们对格列夫人的那种尊敬。
似乎还含有一种“格列夫人果然没选错人”的意味。
什么鬼?
她有些迷惑。
她曾以为殡葬学徒只需要学点殡葬相关的知识就可以了。
难不成她还得学如何和那些怪物战斗?
“你请我过来还是希望我像之前一样协助你吗。”
格列夫人开始和兰德警长交谈。
“是的,毕竟针对这些东西,您是我们为数不多能找到的专家。”
“太夸张了,我只是因为职业原因和邪祟有更多的接触,如果是我没遇到过的情况,我恐怕也帮不上忙。”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真那样事情肯定也不是我们有资格处理的了,实际上我已经联系了维恩港,希望他们可以派专员过来……”
兰德警长摘掉帽子抹了把汗,用极其小声的音量继续道:“毕竟这已经是第三起了……”
格列夫人伸手示意他让开,站在他原来的位置半蹲下去,仔细打量着地上的尸体。
冷晴上前几步站在她旁边,她不好意思也蹲下去,但这个距离也差不多够了。
她开始跟着观察尸体。
说实话,它很凄惨。
死者穿着一件暗褐色睡袍,睡袍之下不着寸缕。皮肤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淤青、鞭痕和碰撞伤口,即使是像冷晴这样对刑侦知识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来,他生前一定经受过长久的虐待。
但真正致命的却还不是这些小伤,而是横贯交错在其胸腹位置的十几道深邃的刀痕。
她看向尸体的脸,那是一张极其苍老的男人面庞。
结合“老维尔家”的称呼,死者应该就是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她曾在夫人口中听说过的,那位喜欢抽烟,儿子都去参加黑帮的孤寡老人。
格列夫人似乎已经检查完了。她站起来,看向兰德警长。
“看上去只是一桩普通的凶杀案。”
对方知道她的意思,立刻说道。
“但是出事的时候房门是紧锁住的,我们在破开大门前尝试了每一扇门每一扇窗户,确定常人不可能潜入进来。如果他是之前就在房子里的,也不可能在杀完人之后离开房子。”
“会不会是有地下通道。”冷晴忍不住开口,“或者某种隐藏在墙壁地板缝隙中的密室之类的,说不定凶手还藏在这里没有离开?”
这也是很多侦探小说中用烂的桥段了,眼界不一样,她的思维要活络的多。
“确实有这种可能。”
兰德警长一愣,立刻叫来几个警员吩咐一番。
顿时一群人又再次活动起来,开始在整个房子里翻箱倒柜,查找那些隐藏的缝隙。
我就是提个建议而已……
冷晴心里有些发慌。
她还不太适应这种自己说一句话就有一大群人为她奔走的情况。
更让她感觉不安的是,她隐约还产生了一丝o感。
“应该不是。”
格列夫人的声音轻巧飘来。
冷晴和兰德警长转头看她,看到她又蹲下身子,手指在尸体表面那些淤青痕迹上来回抚摸,像在确认着什么。
“这个积累的淤青伤痕……想要变成这个样子,那肯定得是长期的,至少超过一星期的虐待才能造成。”
她将尸体的脸部掰过来,露出其颧骨位置的肿胀痕迹。
“非常明显的颜色。”兰德警长点头,“如果真的持续了一星期,在白天期间不可能没人发现异样……您是这个意思?”
格列夫人轻轻点头。
“找人问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