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看,却见箱子里面居然全都是素描画。
随便拿出一副,阎立本立刻就看入迷了。
纸上的士兵肃立营地边,双臂虽然有些缩紧,但腰板依然挺直,抓着长枪的手也没有一点松懈,只是一眼,这个士兵肃立寒风之中的样子,就跃然眼前。
小心的把画放到一边,阎立本又拿出了第二幅画。
第二幅画,画的是柴绍骑马的形象,跟第一幅画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眼看过去,柴绍分明是很严肃的,但看的时间长了,总能体会到一丝欣喜和骄傲的感觉。
这种似乎见到真人就在眼前的感觉,实在是....
太奇妙了!
看完第二幅,阎立本依然没停,而是一幅幅看下去。
再往后,画作上就时不时的出现一些问题,到最后,有一些还是画到一半放弃了的。
若是转过来,这分明是越王画技进步的历程。
“嘿嘿,本王在边境消遣的时候,都是在画画,随便抓个人过来就开始画,总结了不知道多少经验,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好多废稿因为画的太丑,都丢掉了。”
重新拿起最后一幅画,阎立本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别的不说,越王在人像之上,不仅是另辟蹊径,还到了很高的高度,这个高度,哪怕是他,也得仰望。
别看他这段时间偷学了不少,要画出这样的画,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虽然见到了学生的成长,让他很是欣慰,但此刻他却有点迷糊。
成长是好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是看着越王一点一点学习作画的,如今再回头,却只有一个感受:太快了!
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画有所成了?
就说书法和画技同源吧,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人,得是有多妖孽啊!
回想起自己的经历,阎立本只觉得自己的成就,在越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了。
哀叹一声,阎立本将画作都收起来,拱手道:“殿下,作画一道上,微臣已经不能继续教导了,殿下的画法自成一道,微臣继续多嘴,反而会影响到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可否为微臣作画一幅?微臣持此画,可以跟陛下复命了。”
“啊?”
李泰也没想到一向孤傲的阎立本,竟然这么干脆的就认了,当下不由得有些着急:
“阎师,本王现在肄业还为时过早吧,虽然我在素描上自成一道了,但水墨画等,还不成熟啊!”
阎立本苦笑道:“殿下的画技既然自成一派,何须向他人效仿?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将柴将军的画作赠予他,看看有怎样的反响。水墨画的话,殿下喜欢,慢慢摸索就是,微臣的建议是,殿下不宜因小失大,将自己的风格持续下去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