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梁师都反应过来,李承乾的鞭子便带着呼哨声抽到了他的身上。
如今身上的伤势才好转,谁知道新伤又来了!
回忆起在边境时候遇到的非人折磨,梁师都毫不犹豫的开始讨饶。
然而,听到他的讨饶声,李承乾却是越抽越高兴,也不顾准头了,撒开膀子就是抽!
不过好在押着梁师都的甲士都是全副武装,还额外做了防护,不然也要跟着受伤了。
一连一百多鞭子下去,李承乾累得气喘吁吁,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见到这一幕,唐俭才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说:“殿下,您想舒展一下心头的怒气,微臣可以给您行方便,但是,您再打下去,容易出人命,咱还是到此为止吧,如何?”
虽然还想用左臂再抽一顿的,但是看唐俭为难的样子,李承乾也知道不宜过甚,便将鞭子交给闫鹤,长舒一口气,对唐俭行礼道:
“孤方才实在是怒气难消,让唐寺卿难做了,此情容后补。”
卖太子的面子,一般人想卖还卖不了呢。
唐俭微笑还礼道:“殿下客气,微臣就不送您了。”
回头又瞪了梁师都一眼,李承乾这才一边甩着胳膊,一边离开了使馆。
等到甲士将梁师都丢回床上的时候,梁师都连惨叫都不敢发出声音了,只能一抽一抽的表达自己的痛苦。
看到他这副模样,唐俭赶紧吩咐下属去找医生,自己则是叹息道:“梁师都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挟持越王,如果你只是正常被俘,岂会遭此折磨?”
听到唐俭的话,梁师都痛苦道:“zh....我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也会因为越王来打我啊!按理说,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很差的嘛?”
“啧,你是真不知道啊,当今太子殿下跟越王简直是过命的情谊,要不是我拦着,他抽你一天也不是稀奇事。罢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一会儿会有医者来给你治伤。”
说完,唐俭叹息着离开了。
摸了摸身上的伤,梁师都此刻很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嘴巴。
当时还不如直接请降呢,现在可好,身上的伤才好,又添了新伤。
叹息一声,梁师都就准备歇息一下,这一路他也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太子虽然用了细鞭子,但是力气有限,自己这也只是皮外伤罢了。
然而,不等他进入梦乡,卧室门又发出了哐当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他还以为是太子去而复返,才准备躲避,就有几个女侍卫冲了进来,明晃晃的横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根本来不及反抗。
房门处,出现的不是太子,而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唐俭依然跟着,但是比起跟从太子的时候还要不堪,根本不敢多说话。
看到侍卫长手里那带着铁钉的鞭子,梁师都的汗水立马就流下来了。
唐俭也是脑门发涨,赶紧劝阻道:“这位内使,非是微臣不给娘娘面子,实在是你这般的打,容易打出人命来,你还是换个鞭子吧,如何?”
女侍卫长既然顺利进来了,也不好拒绝唐俭,于是便答应换鞭子。
无可奈何的唐俭,只能命人找一条正常的鞭子过来。
不多时,惨叫声,再次在使馆中响起,搞得隔壁的使节都坐立难安,只能派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师都的覆灭,还有颉利的铩羽而归,让大唐得以在国际舞台展示自己的肌肉。
面对又一次站起来的中原王朝,薛延陀、吐谷浑一类的国家,只得派遣使节,哪怕不臣服,也得搞好关系。
探听到事情的始末以后,使节们这才放下心,随即下定决心改日除了皇帝和太子,也该给这位越王送上一份礼物。
长孙的女侍卫下手可比李承乾狠多了,一顿鞭子下来,梁师都的衣服上都带上了血迹。
直到见血了,女侍卫长这才在唐俭的叫停下收手,带人回去了。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梁师都崩溃道:“什么俭,你不是说太子气消了,不会回来了嘛?”
唐俭鄙夷道:“本官乃是鸿胪寺卿唐俭,唐俭!再说,本官什么时候说过太子气消了?保不齐明天殿下想起来,又来找你的晦气。这次不是太子派人,而是皇后派遣的。
你这家伙好福气啊,皇后从不干涉内政,这些女侍卫,也只在皇宫值守,从不出宫,如今为了越王,却连破两例。”
太子李承乾,唐俭还敢阻拦一番,但是皇后派人来,唐俭根本不敢阻拦。
如此贤明的皇后任性一回,他都不忍拒绝,更别说,比起太子,皇后更加的惹不起,今后一旦在朝堂上被皇帝惩处了,还指望不指望皇后说情了?
让梁师都气了一顿的唐俭,才准备离开,就见下属居然把御医给带来了。
这样的混账,找个寻常的医者就好,犯得上找御医来诊治?
不过虽然一肚子火,但唐俭也只得将御医迎了进来。
可谁知,御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