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气带着无比凌厉的锋芒,直刺鲁通的胸膛。
鲁通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他连忙挥掌抵挡,可萧宁的剑气却犹如摧枯拉朽般破开了他的掌力,直刺他的胸膛。
“噗——”
剑锋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鲜血喷涌而出。
鲁通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处那柄刺入体内的长剑,脸上浮现出浓浓的不可置信与震惊。
“不……不可能……”
他低声喃喃,目光中带着无尽的震骇与愤怒。
“你……你怎么可能……”
萧宁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杀意犹如实质。
“鲁通,这一剑,是为王夫子而刺。”
他说话间,手腕猛然一转,剑锋在鲁通的胸膛中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噗——”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萧宁的长剑。
“噗通——”
鲁通的身躯重重倒地,他双目圆睁,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与不甘,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目光中依旧闪烁着惊恐与震骇。
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败在萧宁的手上。
萧宁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悯。
“鲁通,你屠戮我北境百姓,杀我恩师,今日,我以你的性命来祭奠他们。”
他说话间,长剑轻轻一抖,将剑锋上的血迹尽数震落,随即缓缓收剑入鞘。
“从今天起,我萧宁要让所有大疆国的军队知道,北境百姓的血,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染指的!”
他说完,缓缓转过身,冷冷地扫视着四周那些惊恐万状的敌军,目光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你们,还有谁想要送死?”萧宁冷声问道。
话音一落,整个校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士兵们,全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一个个低下头,不敢与萧宁对视半分。
这鲁通都死了!堂堂天人境强者!
大疆最强大的底牌!
而且是被萧宁正面击杀,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还如何敢再战?
……
云州城西南角,一处阴暗的地下监牢中。
监牢狭窄的石缝间不断渗出滴滴水珠,寒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监牢两侧的火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四周那些被禁锢的身影映得影影绰绰。
昏暗的光影中,牢房内挤满了北境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形容憔悴,双目无神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脸上满是深深的绝望与痛苦。
有年迈的老者,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也有刚刚懂事的孩童。
这些曾经生活在北境土地上的百姓们,如今却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被剥夺了生存的希望。
更有不少人面容憔悴,身形瘦削,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一些年老的、体弱的百姓甚至被大疆士兵残忍地作为“口粮”,用于充饥。
这种难以启齿的罪行已经成了这座监牢中残酷的现实,让所有的北境百姓生不如死。
“唉……”
一名须发斑白的老人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他抬起头,望着铁栏外昏暗的火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一片枯黄的树叶,随着风轻轻飘落在地上,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我们……这是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
他声音中满是绝望与痛苦,眼中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
一旁的一个中年汉子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与愤怒。
“老伯,您别灰心,咱们北境的军队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他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心的执拗。
“是啊,只要……只要我们的北境军队能够攻入城中,咱们就有救了!”
另一个青壮年也忍不住低声附和,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他们的声音刚一落下,角落里却传来一声冷笑。
“北境军队?”
“你们知道驻守在这座云州城的,是大疆国的十万精锐吗?”
“凭借北境那些残兵败将,怎么可能攻得进来!”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他双目凹陷,脸上带着深深的嘲讽与冷笑。
“更别说,我还听说来救我们的将领,是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昌南王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