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带着冷意的残山壁。
为了保护兵家世子的安全,那沙老和海老,这一路上一直都尾随在萧宁的军队后。
原本,二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极其枯燥乏味的任务。
眼前即将发生的战争,更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但伴随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二人对于这个大尧的新皇,那可真是愈发的感兴趣了起来。
一个人尽皆知的纨绔,竟然懂得观天术!
且深谙行军、治军之道!
两天时间,就把一群刺头治的服服帖帖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射术还出奇的好!
这么一个人,之前竟然被所有人当成是一无是处的二世祖?
不由得,对于萧宁,二人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尽管说,对于这场战争,二人依旧觉得不会有什么悬念。
按照兵家的诸多法门分析,无论是兵力,还是统帅的能力,这大尧皇帝这边都是完败。
但他们依旧将视线,一直锁定在萧宁的身上,乐此不疲。
他们想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大尧第一纨绔,还能带给他们什么惊喜。
如今。
听着眼下萧宁的军令,二人的目光之中,已然再次充满了疑惑。
“老沙,这次你看懂了么?这新皇这次又是打算闹哪出啊?”
海老打量着那群,已经开始往山洞里藏军粮、棉衣棉被的军士们,不由得裹了裹衣服。
尽管他们懂得部分观天术,但昨日的暴雪他们依旧没有料到。
昨夜的风雪,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难熬的紧。
当昨夜风雪交加之际,他们看到那厚实的棉衣、棉被,眼睛都直冒光。
这会,才扛了一夜冻的他们,是多么希望可以有件棉衣啊。
可是,这新皇竟然让军士们,直接把这些扔了?
“这,新皇的意图,暂且不提。单说这群临州营的将士们,现在对这大尧皇帝还真是深信不疑啊。”
“这天还这么冷呢,棉衣棉被随时能用到,他们就真舍得把这棉衣棉被都扔了?这新皇这么做,我是搞不懂。你呢?你觉得,这新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觉得,他这是打算自己切断自己的后路,置之死地而后生,准备和那聂如空决战?”
沙老试着从萧宁的角度考虑了一下。
却始终想不通……
“决战?我觉得,这就有点异想天开了吧。聂如空什么名声啊?虽然说,这大尧皇帝治军是有一手。”
“可是,天底下哪有听了那聂如空的名声,还有勇气打仗的兵啊?别说决战了!这群人真要对上聂如空,不被吓破胆就是好事啊!”
海老摇了摇头。
他觉得,如果新皇这么做,只是为了切断自己和将士们的后路,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为了逼自己一把,和那聂如空决战!
只能说!
欠考虑!
毕竟,无论是哪里的军士面对聂如空,恐惧永远是最大的敌人。
只是。
除了这些以外,他们还想不到,萧宁这么做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
就两天的军粮,除了决战还能干什么?
二人思索着,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萧宁的身上。
这会。
萧宁目光凛凛。
卫青时则是满面的犹疑。
当然了,在他的眼神深处,还是带着几分期待在的。
姐夫说,两日,必回洛陵!
若是无人阻挡的情况下,确实,两日足够了。
可,如今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二十天,依旧没有人敢打包票啊。
卫青时根本想不到,两日期限,靠什么回京……
但因为萧宁之前种种的逆转操作,他依旧希望,萧宁可以再一次惊艳所有人。
萧宁自然能明白卫青时的心思,道:
“不用担心了,相信朕,咱们只留两日的粮草,足够了。”
萧宁顿了顿。
“青时啊,朕问你,你觉得我们行军,最怕别人发现什么?”
“请姐夫指教。”
“自然是情报,和底细!”
萧宁语气加重。
“我们这次,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打算穿双山峡谷渡渠。我们这样,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让敌军摸不清我们的动向,好打他们个出其不意么?”
“是,不过,这跟咱们为了两个时辰抵达双山峡谷,将这么多重要的物资丢掉有什么关系?”
卫青时依旧不懂。
这个问题,也是他所纠结的症结所在。
穿双山峡谷渡渠,掩人耳目,他能懂。
可是,这并不一定非要为了这两个时辰的期限,而丢弃这么多物资啊。
多用上点时间,又何妨?
“自然是因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