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轩内。
“什么时辰了?”
长孙川这会的心情,很是焦急。
她坐立难安的看向一旁的李天泉,问道。
心中期待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希望李百万可以在戌时前回来,将那块有可能直接将醉梦轩拖入万劫不复境地的匾牌摘下来。
“马上戌时。”
李天泉答。
戌时!
就要到了。
“你父亲不是说去见萧宁了么?怎么还没有回来?”
听到时间就要到了。
看着那醉梦轩顶层之上,依旧还挂在原地的匾牌。
长孙川的心,如今就跟在架在火上煎烤一般。
一旁的郭芷,就站在宏兴楼的门旁,望眼欲穿的盯着李百万离开的方向,都快成望夫石了。
她怕是从来没有想过,第一个让自己等待的如此之苦的男人,竟然会是李百万这个不修边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宏兴楼的人,如今已经到了醉梦轩的门外。
只等那戌时一到,他们怕是就会上来发难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戌时之前,将那惹人非议的牌匾摘下来!
低头!
只可惜。
李百万终究是没有出现。
醉梦轩外。
孙长鄂不断的四处张望着,迫不及待的渴望着,那戌时的到来。
其身后的魏三等,从醉梦轩叛逃出去的下人们,一脸玩味的打量着醉梦轩内,那些未曾离开的伙计、掌柜。
满脸嘲弄。
曲一楼、秦向隅等三人,已经在醉梦轩对面的一处空地,支上了小方桌,准备着看这一场闹剧最后的大戏。
作为今日的主角。
那夜面郎君同样站在人群之中。
漆黑如夜的面具下,他的眼神微眯,大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搓捻着。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是宏兴楼等一众人来此叫嚣的最大底气!
写出了《将进酒》的夜面郎君就在我们这,你们又怎么找来夜面郎君?
有这一点,足以让醉梦轩彻底下不来台。
和曲一楼等人挨着的,是那柳若湘。
此女看上去妩媚之际,这会正在拿着一把柳琴,跟曲一楼有说有笑探讨着些什么。
她的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魂,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此外,还有洛陵双媚的灵师师,同样找了一处好地方。
只不过,和柳若湘相比,她少了点妖娆在身上,多了几丝端庄,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可她眼神内又灵气十足,显得古灵精怪,宛如十几岁的少女。
这会,她给自己温了一壶酒,正在那咂吧着小嘴品酒,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所谓楼轩诗会的争锋,俨然已经从原本的双酒楼各唱各的大戏,变成了聚在一起的大混战了。
不少酒客见状,干脆和那灵师师一样,席地而坐,点酒小酌。
最众多酒客中间。
孔难今日同样选择了一个比较亲民的方式,混在了酒客之中。
跟两个弟子喝着酒,一脸惬意。
一时之间。
整个天上街水泄不通。
醉梦轩人潮如漠中沙。
没有人注意到。
“蹬蹬蹬~~~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更夫,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登场了。
更夫的工作,要打五更。
始于戌时。
戌时,是一更天!
当更夫的锣敲响时,戌时,已然来临!
“不好了,那宏兴楼的人,朝着咱们醉梦轩来了!”
待到那打更人的吆喝声渐行渐远。
醉梦轩的伙计焦急的跑进了醉梦轩,汇报道。
长孙川和郭芷闻言,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完了。
一切!
完全了!
都怪那铁拳,如此的榆木脑袋。
如果早早地将那牌匾摘下来,哪还有这等事?
二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一瞬间。
醉梦轩内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沉重!
“这是干什么呢?”
就在二人已经彻底不抱希望,已经开始默默地等待这个,最差劲的结果时。
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李百万!
李百万!
终于回来了。
只见。
醉梦轩内。
那个走起路来,满身肥肉都跟着打颤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的从醉梦轩内走出。
他的身后,李天泉紧随其后。
之后就是李家的一些人,以及醉梦轩的伙计了。
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