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在梦中向那个声音许愿治好右眼，却以付出左眼作为代价？”
白云的心里很诧异，神色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警觉。
如果少女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恐怕不简单了。
在接触了隐秘圈子以后，他便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未知的事物，祂们或许可以被称之为邪神，或许是某些不可名状、难以言喻的存在。
污染、痛苦……许多灾厄的根源就是出自这些。
仅仅是诵念了真名，有时候都会发生极不好的事情，甚至在那一瞬间，就会被对方知晓，引来注视。
“是的，我的右眼好了，却失去了左眼。自那以后，实现愿望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可我却……感觉很痛苦，好像失去了其他的什么。我每天都在浑浑噩噩和害怕中，好想知道，我究竟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女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哭腔，昏暗的占卜房中，来自远处窗外透过来的光芒，让她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凄惨。
只是这样的情况，却让白云笃定了一点。
这个女生，确实遭遇了隐秘事件。
只是对方的运气足够好，不仅没有死亡，反而和某位不知名的存在完成了交易。
这让他感到战栗，也有些说不出的兴奋。
事实上对邪神一类事物，人的恐惧心要远大于好奇心的。大部分接触到相关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
唯独眼前这位小姐，竟然……实现了愿望吗？
等价交换，竟然意外得靠谱。
哪怕这背后存在危险。
而毫无疑问，白云本人现在面临的困境，如果不能祈求某些力量，是无法突破了。
“写有内容的纸条，能给我看一下吗？”
“这……”
少女陷入了犹豫，但最终还是取了出来，推到了白云的面前。
目光随意一扫，他便立刻将注意力移开，同时心中咯噔一下。
标准的献祭咒文格式。
终焉之龙？
虽然只是匆匆忙忙一瞥，可是其中的第一行内容，还是印到了他的脑海里。
“呼~”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看到了开头。
“小姐，我认为你，从今天起，不要将这纸条带在身边比较好。你没有失去任何多余的东西……这是很幸运的，以后不要和这扯上关系了。”他试图劝说眼前的女孩。
“唔，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现在好难受，会恢复吗？”
“我认为你应该看看医生，如果确定没疾病，那么或许可以注意一下精神问题。总之，不要和我说的牵扯上关系。”
“明，明白了。”
“那么，我开始给你占卜吧。”
十多分钟后，带着毫无意义的占卜结果，战斗1号小姐离开了现场，同时脸上浮现出笑容。
“这种方式，让他相信的概率更大。”
其实一开始她准备强行塞给对方的，但那样反而会引起警惕，最好莫过于自己做出选择。
此时的白云已经没有了继续占卜的心情，他离开了。
回到家中，靠坐在位置上，脑海中的想法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一条信息打了过来。
见到内容，他咬了咬牙，表情被不甘代替。
“你妹妹现在还好吧？别拖延时间了。”
该死！
来到了房间内，一名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狠狠地吸了口气，取出了纸条。
“跑遍了那么多地方，据说这里的人能治疗我妹妹，我才来的。但这群家伙却逼着我做坏事，现在我按照这些人的要求做了，但是……呵呵。”
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些人没法治疗。
那次偷听到了消息，才知道，一切就是骗他打工的骗局。
自己的妹妹当年接触的深层次诅咒，绝对不是一般的隐秘力量造成的。
有人说，是某位不可名状的邪神让她变成了这样。
“不可能治好的，永远也不可能，除非你祈求正神的帮助……比如祈光之神。”
开什么玩笑？
祈光之神！
且不说多少年了，那位神祇都没有降下回应。就算有，自己这种人也不可能有资格。
每天对祂祈求的人，又何止自己一个？
“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吗？”
颤抖着拿起了纸条，他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对邪神祭祀后，灵魂永不超生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说不害怕是假的。但那名少女的情况，似乎又不算特别糟糕。
只是对方能保证未来一直如此吗？
“不管了，试一下。”
目光落在了纸条上：
“屹立于世外的终焉之龙”
“无垠荒寂之序曲。”
“你是亘古神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