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郡主在贵女圈树敌人太多,眼下被贵女们群起攻之,她寡不敌众,气得直跳脚。
花然看得直摇头,但也是毫无办法,为了自己辛苦操办的茶话会不被搅了,只得耐着性子对着华阳连哄带劝:“表姐,我陪你去那边坐坐吧,我这里有上好的雨前龙井,我让丫鬟们给你斟一盏来尝尝。”
华阳见在这群贵女这边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只得愤愤然的跟着花然坐到了一边去。
见不受欢迎的人走了,众贵女又三三两两的聚在了六姑娘和秦晓柠这边来。
方思兰还揪着马球的事缠着秦晓柠:“方才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人给打断了,秦姐姐,你知道世子爷的球技是怎么练的吗?我也喜欢马球,每年都会招呼姐妹们打,哥哥们打球,也常带着我,但我从没见过有人的马球打得比世子爷还好。”
“陆家世子的球技,自然是有名师教授吧?”有贵女跟着附和道。
方思兰道:“若真是有名师指点,秦姐姐回去可否问问世子爷,让他将这师傅介绍给咱们。”
“伱眼下不是在公府私塾念书呢嘛,怎的不亲自去问世子爷呢。”有人半是打趣方思兰。
“哎呀,咱们说正经事呢,你别跟着混闹。”
行宫里那场别开生面的马球赛热度还未散去,贵女们目睹了陆家世子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少女心扉被撩动,眼下,陆戟已然成了贵女圈的风云人物,大家说得最多的,就是宁国公府的世子爷了。
都知晓秦晓柠是陆戟的女人,但许是秦晓柠这人低调又会说话做人,虽不知这些贵女心底的真实想头,但表面上这些贵女没谁来轻视或是难为她,反倒是都有点上赶着来巴结的意思,企图从她这里多了解陆戟。
华阳坐在一旁,听闻贵女们讨论陆戟,她也不由得牵动了心思。
“她们在说什么呢?”华阳品着香茶,状若无意的问道。
花然朝着聚在一块儿的贵女们瞥了一眼:“还能说什么,眼下最能牵动大家热情的,无非是陆家的世子表哥吧。”
花然家里与宁国公府沾着表亲。
对于贤亲王府上赶着去公府提亲这事,花然并不知情。
说着,花然淡淡一笑,无意道:“陆家世子表哥文韬武略,本就是个香饽饽,行宫里一场马球赛,不知牵动了多少姑娘的心呢,我不用打听就能知晓,这阵子去公府提亲的人家,怕是都要将陆家的门槛儿给踏平了。”
华阳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冷了下来:“这些小门小户的女子,倒是挺敢肖想高枝儿。”
花然瞥着华阳的脸色,原本不知内情的她,骤然猜出了八九:可见这位眼高于顶,又目中无人的郡主表姐,也是钟情了陆戟啊。
出于对她这个不速之客搅乱自己茶话会的抱负心理,花然故意找话怄她:“姑娘家虽被礼法约束着,但幸福到底还是要靠自己争的,陆家表哥这块香饽饽,惦记的人可不少,我听说呀,有好些人不惜挤破了脑袋往陆家女私塾里钻呢。”
华阳闻言疑惑:“去公府私塾?这是图着什么?”
花然淡淡一笑:“还能为什么?进了公府,不就有希望遇上陆家世子,便是不能说上话,哪怕是能在他跟前混个脸熟,那不就大有机会了嘛,若是再讨巧些,能博得陆家长辈的喜欢,嫁入陆家的希望岂不是更大。”
华阳听了这话,“嘭”的一声将茶盏掷在案几上,气鼓鼓的骂了句:“这些人,真是自轻自贱。”
华阳嘴上骂着,眼珠子却叽里咕噜转了起来。花然见状,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暗自对华阳冷笑:“她们暗自喜欢陆家世子,与表姐何干,表姐怎的突然这般动气。”
华阳蹙了蹙眉,尴尬的笑笑:“自然是与我无干,只是,我见不得这些人有伤风俗。”
嘴上说着,眼神忍不住朝着那聚在一起的贵女们身上瞄,眼下,华阳是将这些女子都当成自己的情敌了,刀子似的目光,恨不能在那些小贵女扎成筛子才解恨。
“那女子是谁?看着面生?”
这一众贵女环肥瘦燕,各有千秋,在一众脂粉堆里,秦晓柠却是最为出挑的那个,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花然顺着华阳的手指看过去,回道:“那女子姓秦,是陆家世子表哥身边的人。”
华阳早听闻陆戟有一个宠妾,倒是没成想这妾室生得这般貌美。
原本憋在心里的闷气登时被一股老陈醋给冲散了,只剩下酸不溜秋。
华阳盯着秦晓柠看了良久,眼里忍不住腾腾冒火,喃喃自语般的说了句:“倒是生了一副好样貌。”
花然见状,忙对她道;“表姐可千万莫要去招惹秦姑娘,她可是世子爷最看重的人。”
“不过是个妾室,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华阳心里吃醋,话说得尖酸又刻薄。
对于公府的事,花然有些耳闻,知晓这个秦姑娘被陆戟护得紧,华阳得罪了谁她都不怕,但若是她在自己这里跟秦晓柠过不去,以陆戟那脾气,定然要迁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