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个人类王室本来就一直在忌惮它们了,这种举动一个搞不好,双方关系绝对要急剧恶化!
“对于权力,木人族过去不在乎,现在不在乎,将来也不会在乎。”
年轮又吐出一口烟雾,平缓的道。
“我只是今天突然发现,我们有可能是受了欺骗。”
“涉足进去不是为了控制,而是查证。”
“最起码的,我要知道那些人还是不是我们当初的盟友。”
……
……
黑暗中,阿格莱亚睁开双眼。
如果同时还有另一个人身处卧房,那他一定不会忽略,从那双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暗红光芒。
坐起身子,阿格莱亚并没有立刻下床。
因为昨晚她又做噩梦了,那个最让她厌恶的噩梦。
它给她的影响是那样深刻,甚至到了每次挣扎醒来都要产生自我怀疑,好奇为什么噩梦中没有孵出梦魇,干脆一口把她吞掉的程度。
一只拳头大小的“清道夫”顺着墙角爬上床铺。
灵巧的长腿攒动着,快速避开那些生物肠道般的被褥褶皱,它继续顺着少女的手臂爬了上去,凑近她耳边颤动口器。
阿格莱亚伸出另一只手,将蜘蛛接到自己手背。
“你说外面有人在监视我……”
呢喃,几乎微不可闻。
“看来她发现了……”
“你也回去告诉他们,就说我打算加快进度。”
“呼——”
带水汽的风打在窗户上,有微弱气流钻进窗缝,稍稍将窗帘撩起来一些。
一缕淡淡的、苍白的日光刺破黑暗,稍微照出了黑发少女的小半张脸。
还有墙角。
照出来一具巨大的、犹如棺木般的深色衣柜。
……
……
下午,希茨菲尔还是一样的打扮——额外多加了一顶黑色呢帽,搀着男装的夏依冰来到冰龙球场。
“我没懂。”
夏依冰低声念叨着,不时扭头去看灰发少女。
“你怎么会突然对球赛产生兴趣。”
维尔福已经找过了,他对这边提供的情报既感到震惊也感到兴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阿格莱亚现实中的家一定已经被盯上了。
这方面她不需要担心,尽管她其实更倾向于直接把人抓起来,但怎么说呢……面对可能拥有附灵手段的邪教徒,怎么谨慎都是不为过的。
维尔福想钓大鱼,那就让他去钓。
她也有些手痒——被几张球票愚弄了好几个月,‘长夏’渴望着痛饮邪徒之血。
所以她的原计划是要一起去监视阿格莱亚的,但还没动身就接到消息:221号的主人点名找她一起行动。
“你不觉得我们这些天不是跑来跑去就是老憋在房子里,身体都要累坏了吗?”
希茨菲尔稍微抬起帽檐,露出一张白净容颜。
“偶尔出来放松一下,我觉得也是不错的嘛~”
她不常戴帽子。
毕竟来自现代,没有这个时代人的自觉,不像其他人一样几乎人人都配有呢帽。
低头看了看,夏依冰却觉得她其实挺适合戴帽子的。
纯黑色的毛毡呢帽,帽檐侧边扎着一束假的白蔷薇花。
整体看下来。
黑帽白花。
黑眼罩灰头发黑项圈。
黑裙白丝袜黑皮鞋。
重-浅-重的色调规律,搭配的几乎天衣无缝。
尤其是她的灰头发,单纯的黑白配未免太过单调,灰色单独拎出来也不怎么好看,但搭配到一起就是有这种神奇的效果。
“算了吧。”她呼出一口气。
“我还不了解你——”
以夏依冰的认知,艾苏恩-希茨菲尔就是个探案狂魔。
只要一有想法就要立刻去实践,成天到晚就是看书做笔记背东西画画,和这个年龄段的其他女孩子差异极大。
当然这并不能怪她。
大部分神蚀者都患有程度不一的不眠症……在完全解决之前确实是个难题。
有时候时间太多了也不好受,她自然会想办法找事做来排解无聊。
“被你看穿了。”
嘿嘿笑了笑,希茨菲尔也不尴尬。
“因为我才刚刚算正式涉入了这个案子嘛……所以我就想,侦探不实际考察一下案发现场肯定不行。”
“你想去看那个包厢?”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我想亲自看看这里的氛围。”
“氛……围?”
夏依冰完全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演绎法她也懂。
甚至有时候比希茨菲尔观察的更仔细,毕竟她经验阅历都更丰富些。
但她经常会跟不上少女的思路。
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