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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希茨菲尔对他们点头致意,多走了两步,拐进了一家烘焙铺子。

她住在这里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虽然总是深居简出,以至于认识她的人非常稀少,但菲利等人还是早早记住了这个特别的少女。

“交接班的时候听鬼屋有人住了我还不信,谁能想到这是真的?”

一名清洁工站在路边摇头,脑海中还是灰发少女点头的回放。

“一个人在丹顿住,希茨菲尔小姐肯定很有钱。”

“他们都说她和鬼屋的主人是远房亲戚,继承了所有财产才搬过来的。”

“但是她平时都做什么呢?”

“不知道,很少看到她下来,也几乎看不到有人找她。”

就在几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希茨菲尔已经在“波尔烘培铺”点了一份早餐。

排队,付钱,任由老板乔-波尔笑眯眯的将一大块刚出炉的糖霜面包包好递来,希茨菲尔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非常感谢,波尔叔叔。”

“不客气。”乔-波尔抬起眉毛,“如果你每天都能来我这吃早餐,你以后甚至可以不用付钱。”

“还是不了,波尔叔叔。”

扫了眼旁边几个青年少年,希茨菲尔礼貌拒绝了他的建议,拿着包好的面包走出铺子,一边浏览街上的风景一边小口啃食。

丹顿区不算贵族区,但是离贵族区非常之近。居住在这里的多半是高级职工和富商,因此倒是看不到多少人像她一样一边吃东西一边赶路。

而希茨菲尔——她走的并不快。反正她也没什么目的地,就是随便走走,希望这种做法能开拓视野。

昨晚在梦城,她收获不小。

但并不能解决现阶段最根本的两个问题,即球票案要怎么破,以及费迪南德到底在暗中谋划什么。

和夏依冰的约会——如果那也能称之为约会的话——一共讨论了三个话题,分别是“斐顿堡之秘”、“球票案线索”、“骚灵训练”。

第一个不用多加复述,第二个其实就是……她们俩把那个小本子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并作出了相应的总结。

略过那些对古董的调查,重点放在几名受害者的尸检报告上。

所有的尸体都是被球票杀死的,这是他们的共同点。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比如第一个死者伊戈尔伯爵是死于被球票割喉,但第二个死者却不止被割喉,还被球票开膛破肚。

到了第四个死者,那位可怜的布伦男爵,他干脆就是整张皮都被球票剖了下来,完整的就像行为艺术。

而且最让人看不懂,也最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是,这一切大概率都是他们自己干的。

凶案发生的时间点,死者基本都是独处状态。

每个人对应持有的球票都被影狮严格管控——有些是被锁在密码箱里,有些干脆被撕碎烧掉。

但不管怎样预防,甚至到了布伦男爵的时候,他们决定修改计划让他一直“同时处于不少于四个人的观察之下”。

都没有作用……

诅咒爆发的时间是深夜。

12点的钟声刚过,卧室停电了13秒钟。

13秒后光亮恢复,布伦男爵躺在床上,已经被剥掉了皮,手里攥着本该烧掉的球票。

夏依冰对此的评价是,这不像是自然的诅咒。

因为当时贵宾包厢里还有别人,护卫什么的,侍女也进去过,但最终被诅咒缠上的只有13位贵宾。

“所以她推测这是人为的诅咒,换句话来说,就是谋杀……”

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巴,希茨菲尔站在梳子河的一座小石桥上眺望远方。

梳子河是一条贯穿维恩的河流,在丹顿区和普宁区的交汇处它有一个分流,足足分出了十几条,从高空看就像梳子一样,故此得名。

“线索还是太少了。”

她低头轻叹。

目前影狮只研究出来那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操灵技巧,但到底要怎么破解,他们暂时毫无头绪。

至于是怎样的技巧。

夏依冰没说,但希茨菲尔已经有所猜测。

当时在黑木市她被邪神拉入梦界,遇到艾萨克罗德的残灵,对方曾经以为她能到达那里是用了一种名为“附灵”的技巧。

骚灵。

现灵。

附灵。

伊森曾说过绝大多数超凡者连现灵都做不到。如果附灵是比现灵还要强大的技巧,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了。

这侧面也说明了,躲在背后操控球票诅咒的那个人,对灵的造诣无比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