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冰还是摇头,“凶手……没能抓到。甚至就连是否真的有凶手都不清楚。影狮内部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种新类型的诅咒,我们又开始从伯爵的收藏品展开调查……”
“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希茨菲尔……现在的问题是,每个月都会有新的受害者。”
“新的……受害者?”希茨菲尔微微瞪眼。
“是的。”夏依冰再次叹气,“1983年12月是伊戈尔伯爵,今年1月是菲尔兹男爵……他是维恩交通管理局的局长,2月是伦巴蒂男爵……他掌管着港口食材贸易市场,3月是布伦男爵……他倒没什么实权也不爱弄事,但他已经是第四个了。”
“每个月都有一个人死,范围基本就在那十三位宾客中随机,而且都是被那场比赛的球票割喉,死的时候——不管我们事先将球票放在哪里,它都能出现在死者手里,就那样被他们死死攥着。”
“那十三个人里还囊括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么。”
夏依冰恳着脑袋也不回话,但希茨菲尔已经默认是这么回事。
那就太正常了。
是吧?和这些大贵族的命相比,她希茨菲尔确实是无关紧要。影狮这段时间应该都在调查这个球票事件,而她……被遗忘了都有可能。
“那案子现在破了吗?”希茨菲尔继续询问。
排除所有因素,夏依冰的描述确实让她很好奇。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基本可以确定这不是人类作案。
影狮那么多人呢,在有提防的情况下要他们看护目标,这目标还能被弄死……如果这是人类作案,那影狮得多废物啊。
更何况人类也做不到这些事,这应该是一种新型诅咒。
“现在有两条线。”夏依冰给少女介绍,“一条线是从伊戈尔伯爵的收藏品开始,就是继续调查它们……因为他们怀疑是这些藏品里有被诅咒的物件,这个物件影响到了伯爵,将诅咒传给他,又通过他的死传播给了包厢里其他十二位贵宾。”
“第二条呢。”
“第二条就是从他们都持有的球票着手。”
夏依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子,又从里面抽出一张软绵绵的、用一种很薄的、淡黄色的纸印成的票。
希茨菲尔条件反射的要伸手去接。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这东西上可能沾染着诅咒,立刻又把手缩了回去。
“这不是那十三张球票之一。”
夏依冰被她的谨慎逗笑了。
“放松点,只是我们从市民手里搜集来的。”
“我知道。”希茨菲尔脸有些红,缩回去的那只手捋了把裙子。
“我只是压到裙子了,先整理一下。”
“嗤!”
夏依冰实在没忍住。
希茨菲尔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把拽过票,拿到眼前仔细查看。
[维恩红狮:维恩巨人]
[维恩港冰龙球场]
[1983年12月26日17:30]
作为球票,这东西造型非常简单。
淡黄色的薄纸,只印着这三行字。外加在两支球队旁边有它们的队徽。
红狮队的队徽是一只圆环,圆环内部写着队名字母,中间是一只佩戴皇冠的狮子,狮子伸出一只爪子压着一卷羊皮纸,羊皮纸上写着一个数字:1926。
巨人队的队徽没有圆环,就是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巨人队的队名,下面是一个数字1924,牌子上侧是一个“巨人”的半身像——希茨菲尔觉得它看起来像复活节岛的巨人石像。
然后在所有内容的上另有一个深蓝色的、斜斜罩上去的矩形印章,依稀可以辨认出“萨拉体育竞技联盟”之类的字样。
没什么特别的,除了简陋之外非常普通。
这样的东西能杀人?
希茨菲尔黑人问号脸,立刻拿它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嘿!”
这可差点把夏依冰魂吓飞了。
她注意到了,希茨菲尔还特意避开了项圈保护的部分。
在没有查明诅咒的真相之前,这种试探行为绝对可以用“作死”来形容,她几乎是立刻起身扑了过去,将希茨菲尔扑倒在床上。
“……”
“……”
三目相对。
女人双手按住少女的手腕,黑色发丝垂落下来。
就像春天的柳枝,春风就是在柳枝中交汇的呼吸。
“我只是……呃……”
希茨菲尔想说她有分寸。
她没撒谎——她就只是轻轻一划而已,就算真能划开现场就能包扎好的,根本不会有太大事。
但是情况好像已经不允许她多做解释。
女人看她的眼神让她陌生,那双黑眼睛如同深渊,不断吸引着她,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她的脸在越来越近。
她们的脸都红了。
就在希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