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她又无所谓的劳。
有本事去跟雇主说这都是假的,倒是去啊——
戴伦特气的牙痒痒。
但他还真拿现状没什么办法。
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去找那位丹特-布莱姆医生,看能否根治希茨菲尔的不眠症。
别忘了希茨菲尔原本是必须留在弗洛街等待可能到来的王都传唤的。
所以这属于私自出行。
找丹特-布莱姆是目的。
接受米基-格布里纳的委托则是理由。
如果他说自己才是侦探,导致格布里纳有哪怕那么一丁点可能放弃委托,不愿意找他们去巴尔维克镇的话。
那戴伦特只能带少女回去,等她走完影狮那边的审查流程后才能一起行动。
……
一行人目标十分明确。
他们在黑木市北部火车站乘车来到维恩港,赶在当天夜里10点前坐上了前往中土市的最后一趟车。
所以这周的永夜,希茨菲尔是在火车上过的。
戴伦特说过这是公费旅游,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车票路费都是由他掏的钱,从他掏钱时那股大方劲儿来看,这八成也不是他原本的钱。
两间卧铺,戴伦特和格布里纳一间,希茨菲尔和一个陌生女人一间。
女人莫约30岁,盘发,戴眼镜,身材中等。
她打扮的珠光宝气。穿着一套一看面料就知道不便宜的毛毡大衣,脖子上戴着疑似由狐毛制成的围巾,脚踩高跟长靴,脱衣躺下的时候希茨菲尔看到她里面还穿了黑丝裤袜。
“看什么看。”
感应到注视,女人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车上有乘警,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别给我闹事!”
说完,她特地将一只泛着油亮光泽的棕皮小包拿到床里,很明显就是在防备希茨菲尔。
果然,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希茨菲尔却很高兴。
她问女人:“你是去巴尔维克吗。”
“与你无关。”
“如果你想去那里收购血纹金的话,那恐怕必须和我有关系了。”
“……???”
女人身体僵硬了一下,原本朝向内侧的脸一点一点的转过来。
“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是珠宝商?”
少女靠坐在床头,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漫不经心的咧开嘴。
“穿着奢华,甚至连眼镜框上都镶着钻石,这样的人又是来自维恩港,我想我应该没那么巧遇到土鳖暴发户……”
“但她又不舍得购买头等舱的卧铺车票,只能和身份不平等的人挤在一起,担惊受怕,千防万防。”